想到自己在前世的年齡,蘇媚兒即刻汗噠噠的猛掉黑線,她與鳳厲靖豈不是姐弟戀?
“在想什麼?”望著她神色不定,嘴角又微翹的模樣,鳳厲靖不禁好奇地問。
“沒什麼。”
“一定是在想什麼好玩的事。媚兒,你就是天天話太少了,我希望你象別的女人那樣,整天快樂的嘰嘰喳喳地跟我說個不停。”
蘇媚兒笑了笑,懶懶得不想說話,依在鳳厲靖的胸前,雙手環抱著他的腰,勾起了笑意昏昏欲睡。
鳳厲靖抱著她,坐在書房的椅子,批閱著玄冰城呈上來的一些公文。斜陽從窗外照射進來,光線不刺眼,照在蘇媚兒的臉上,柔美的線條把她沉睡的模樣刻畫得更加動人、迷人,鳳厲靖垂眸看著她的樣子,不由痴了。輕柔地俯首親了親她的發頂,臉上自然地露出魔魅的笑容。頓時,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他帶起來耀眼亮光,把這美輪美奐的溫馨場景暈染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
很多年以後,門外的侍衛都能清晰地記得他們的靖王爺抱著熟睡的王妃,深情地凝望著她的那個美麗的斜陽剪影。
真的如一對神仙眷侶。
等蘇媚兒半夜醒來,人已在床榻溫暖的被窩中。
“肚子餓不餓?剛才我做了你喜歡吃的廣式蝦餃,要不要現在叫廚房的人端上來?”坐在床沿的男人剛泡過澡,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說,渾身都散發著澡後溫潤的氣息。
湖江面在手。“嗯!還真有點餓了。”看到那雙深沉內斂的墨眸,蘇媚兒知道這是莫梓龍。她雙手從背後環抱著他,高興地說:“好久沒吃過梓龍做的蝦餃了。我今晚一定要吃一大盆。”
“盆?你吃得下一盆嗎?不過,就算你吃得下,我也只做了三十個。”梓龍寵溺地笑著把女人從身後抱到身前來,讓她上半身躺在自己的腿上,並細心地將被子給她蓋好,裝作沒看到她脖頸下那些瘋狂刺眼的吻印。
蘇媚兒用手指繞著他的溼發,一圈一圈地繞著,然後又拉到髮尾再任黑髮從指間滑脫,鳳厲靖的黑髮有些粗,但很順滑。她不由想起梓龍以前的頭髮,又粗又密又硬,有時還弄了一層髮膠,顯得一絲不苛,一副商界精明能幹的精英模樣。
“琪琪小懶蟲,還不起來?今天睡一天了?”莫梓龍不會弄頭髮,只能任它散開在身後等它自然幹。
“梓龍,抱我起來。我真的好累,讓他們把蝦餃送到房裡來吃。”蘇媚兒的手抱著他,耍著賴,象個孩子似的。而這些,都是梓龍以前寵得。
“好吧!我對你總是沒招。我親自去廚房給你端來。”梓龍聳了聳肩,把蘇媚兒放回枕上,然後走出寢室。很快,他端著一碗蝦餃興匆匆地邁進屋裡,只見床上的人兒又睡了過去。
他端著蝦餃,怔怔地站在門邊,半天挪不動身子。
昨晚他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看到蘇媚兒已媚眼如絲地躺在身下,那時候,兩人正赤誠相對。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內心湧上的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有種類似捉殲的意味,但又不盡然是。
她是自己的妻子啊!看到女人很沉迷的樣子,他知道她被餵了催/情藥,可是如果她不願意,不信任那人的話,那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就象那天晚上,自己下藥給她,陪她吃宵夜,如果她不是對那人已有了信任感,自已怎麼可能得手?
當然,昨晚他好好地疼了自己的妻子一夜。他這是對那人的無聲示/威,標明她是自己妻子的事實。
可他發現,妻子已……想到這,他就痛苦萬分。
她已非她,他也非他。最可悲的是自己寄附在別人的身上,在用別人的身體去愛自己的女人。想起來,他就覺得悲涼。如果不是愛琪琪愛得無法自拔,不願離開她,他寧願自己的魂魄就此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