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離非殿下學的也是醫術,如果用別的方法,就很容易被識破。臣想過了,這是唯一一個不被察覺的法子了。現在事已到一半,唯有繼續下去了。”葛豐長原本是西涼國天山上有名的法師,精通卜卦星相之術,亦懂放蠱使毒巫術。前幾年被顏善烈請在攝政aa府被奉為上賓,成了他幕後的謀士和法師,顏善烈成了皇帝之後,他便成了國師。
顏善烈半臥在軟榻上,仰天長嘆:“朕沒想到要保西涼國還要藉助國師的巫術。”
“皇上別太過擔擾。想當年南炎國的衛天際皇帝常年潛心鑽研巫術,終被他得到了天諭,可惜衛家的子孫並不相信他的巫術,以為他是胡鬧,沒有遵照他留下來的方法在他死後五十年的陰陽日,把衛家的長孫呈祭給上天。所以最終還是逃脫不了亡/國之命。如果這次的法子沒能成功,懇請皇上為了萬民蒼生免遭生靈塗炭之禍,遂應天意,向北寒俯首稱臣。”葛豐長國師不緊不慢地娓娓而道,暗示顏善烈別小看了小小的巫術,這可是改變國運的唯一方法。否則,只能順應天意了。
“要西涼向北寒稱臣,休想!”顏善烈滿臉怒色。
“那就請皇上儘管試試臣的法術,如果真不行,皇上再用其它的方法。”
“朕倒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將蘇媚兒母子綁架起來,威脅北寒簽下撤兵、退還國土的條約。”顏善烈陰惻惻地說。
“臣懇請皇上千萬別行這個方法。如果綁架未遂,容易反遭其禍。”給他有笑同。
顏善烈收起了算計的目光,半晌才痛心疾首地拍著軟榻的扶手道:“一步錯,步步錯,全盤皆輸啊。當初不應該選離非去北寒的。”
“皇上,這,也是天意啊!”
天意到底如何安排?其中的玄機,又有幾人能勘破?
三天後,瑪達都城的皇宮門口的守衛人員便收到蘇媚兒呈上的求見帖,要求見顏離非。
帖子呈上不久,便立即得到了回應,請蘇媚兒進內見駕。
蘇媚兒一身繁花錦裙,外披風褸,手裡牽著身穿暗紅錦袍的孩子,跟著宦官進了接見殿。炫彤邁著小步子穩穩當當地與孃親一起走,紅眼睛一路好奇地東張西望,雄偉的大殿,氣派的玉石浮雕,還有身穿戰甲威嚴站立兩旁的殿前侍衛。
顏善烈身穿皇袍,坐在接見殿的九五至尊的龍椅上,臉上的氣色不太好,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有些灰暗,讓人覺得他身上一點也沒有王者的霸氣,反倒象個普通的生病老頭。
蘇媚兒向殿上龍椅之人施了施禮道:“民婦蘇媚兒攜子請求皇上恩准探望好友離非殿下。”
“賜坐。”顏善烈叫人賜座了之後,便語速緩慢道:“離非前段時間給朕治病,一直留在宮裡。豈料前兩天也染了急疾,一下子病倒在床,病情居然比朕還嚴重。都說醫者難自醫,果真沒錯啊!只是離非還這麼年輕啊!”
“是什麼急病兩天就讓人倒床不起?皇上可有叫御醫檢視?”蘇媚兒心下半信半疑,問道。
“孃親,我要見無叔叔。”小炫彤聽了,也焦急地在旁邊小聲地嚷,蘇媚兒捏了捏他的小手心,止住了他的急躁。
顏善烈笑了兩聲道:“經常聽離非說起孩子與蘇姑娘的事,說他挺想念你們的。如果不是朕的身體一直不爭氣,反反覆覆,恐怕他也早就回去與你們團聚了。只是這次離非病倒,御醫說是心結鬱積在身過久,才造成這一病就如山倒,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
“那我們現在可否去探望?”蘇媚兒問。
“當然。說不定離非一見到你們,病馬上好了。來人,快帶蘇姑娘他們去見離非殿下。”顏善烈立即下令。
蘇媚兒來到瑪達都城就與手下行動組的人聚合了。她的身份過於特殊,現在又正是北寒與西涼惡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