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長吸一口氣,他可不想情緒激動,把另一個人招來看他的笑話,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不敢提她前幾天的晚上還溫柔地被梓龍抱在懷裡親吻的事,怎麼到他這裡,她就變得渾身是刺了?還不停地冷嘲熱諷。對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可現在再不公平,他也得先忍著,把人先哄回去再說。
鳳厲靖放開捂住孩子嘴巴的手,伸向蘇媚兒,握住了她的小手,放柔聲音央道:“媚兒,我真知道錯了。也知道這八年來,你帶著孩子很不容易,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該死。希望你給我機會將功贖罪。把這八年來,錯失的一切都補回來,加倍償還給你們母子倆。”這般輕聲細語,由鳳厲靖說出來,確實挺打動人心的。
“既然是該死,不是就應該去死嗎?”一把稚嫩的聲音閒閒地插進來。把鳳厲靖氣得把這小毛孩給扔出轎外去,有這麼不待見自己親生父親的兒子嗎?
“就是因為要將功贖罪,所以暫時還不能死。”鳳厲靖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
“孃親,別聽他的,他說的是假話,他一邊說好話給你聽,一邊綁住我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不准我說話。是個大壞蛋。”小子一點也不客氣地批自己的老子。
鳳厲靖繼續笑得“可親”:“小傢伙挺伶牙俐齒的。”用手捏了捏孩子的臉蛋:小子,老子跟你孃親如果沒和好,以後有你好看。
“你說錯了,其實這八年來。我們過得很好,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們會過得更好。離非對孩子也很好,早已視為已出。所以,靖王爺,麻煩你打哪來就打哪回吧。”
“媚兒,我們早已拜過堂成過親,已是夫妻的事天下皆知。你不能拋夫另嫁他人,你這輩子生是我鳳厲靖的人,死也是我鳳厲靖的鬼。”鳳厲靖斬釘截鐵道。
“笑話。當年嫁給你是被迫的,就算我們已有事實婚姻存在。但是按我們的法律條文來說,夫妻分居兩年,就可視婚姻無效。所以,我跟你早就是沒有關係的人了。”
“什麼事實婚姻?什麼婚姻無效?還有哪國的法律條文?我怎麼沒聽說過?”
“反正我說的就是對的。我現在說我們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蘇媚兒懶得跟他解釋,強悍地直接說。
“我不承認!”
“不承認也由不得你。”
蘇媚兒的冷漠令轎內的氛圍頓時僵硬、緊繃起來。
半晌,鳳厲靖不由笑了起來,用柔得不能再柔的嗓音哄道:“好了!媚兒別再生氣了。八年來,這氣也該消了。如果沒消的話,你打我罵我,甚至用刀砍我剮我都隨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好吧!他實在是愛這女人愛得無法放開。就算把自尊踩在泥地裡,他也要把她哄回家的了。
蘇媚兒沒有再說話,因為這時候,大紅花轎已停止前行。剛才一路的嗩吶、鑼鼓喧天,所以他們在轎內說話、爭吵,都沒人知道。
隨著爆竹聲陣陣,還有一聲吆喝,十八人抬的大紅轎穩穩地停在皇宮的正門。無涯子剛回西涼國不久,還沒有自己的府邸,拜堂行禮一事就變成是在皇宮的上朝殿舉辦了。
西涼國凡是上了品位的官員全著盛裝站在殿前恭迎,就連他們的皇上顏善烈都站在玉石臺階的最高處,眺望門口的那頂大紅花轎,神色顯得高深莫測。
現在,大家都等著新郎去掀花轎簾,攜新娘下轎進殿行禮。你有去比手。
兩個身穿紅衣的宮女引著無涯子走到紅轎前,站在轎子的兩邊,左右將轎門簾掀開。未等眾人看清楚,就只見一團火紅的顏色從轎內竄出來,站在轎前。
這團火紅都快糾在一起了,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嬌喝的聲音,又氣又急:“放手!你給我放手!”正是頂著紅頭蓋的新娘子。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