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蘇媚兒的臉冷若冰霜、一派漠然,令人心寒。
鳳厲靖的心也漸漸地冷硬了起來,這還真是個冷血的女人!
“吳將軍,你才是率兵打仗的大將軍,他們都是你的兵將,只要你開口叫他們閃開,哪個敢不聽命?吳將軍,你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裡。”這時候,遠處已隱約傳來混亂的呼喝聲及兵器廝殺聲。
鳳厲靖知道接應他的北寒兵過來了,腳下走得更加快了,朝後面最弱的地方突圍,包/圍的弓箭手不由射出了一些零散的箭矢。有些還擦著吳爽的頭皮而過,就連頭髮都散亂落了下來。
“別射箭!別射箭!放他們走!”快到花甲之年才混到鎮守永昌城的大將軍之位,還有半年就解甲歸田的人了。本想借著能幹的蘇雲淡在退役前,立個赫赫戰功,揚個萬兒。沒想到在性命緊要關頭,他晚節不保了。
們爽眼媚。弓箭隊的人都停了手,朝蘇媚兒望去。
蘇媚兒一直跟著向前,伺機救吳爽將軍。但這個惡魔撤退時,整個人都躲在吳將軍的身後,手上的龍吟劍絲毫不離人質的脖頸。
見隊員們都朝她望來,她知道,他們在等她發令。這是她一手訓練帶出來的新員,不,已不是新員了。輕過幾個月魔鬼般的嚴格訓練,她已把他們訓練成全方位發展的戰士。不僅訓練了他們的身手,還讓他們學會了軍事方面的謀略,更是帶他們上山剿/匪、下海殺海盜,讓他們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起來,總結殺敵經驗及用兵之法。
現在的他們已跟幾個月前的新員相比,已是脫胎換骨的戰士了。
蘇媚兒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耳聞不遠處接應的人馬估計很多,各種雜音也逐漸大了起來,腦裡快速地衡量利弊,幾秒過後狠利下令:“弓箭隊聽令,不惜一切阻止敵人突圍。”
她的令一下,吳爽睜著銅鈴大的雙目瞪向蘇媚兒,大聲地吼道:“我才是將軍,所有人都聽令,放下弓箭,讓他們走。”
圍著的還有一些軍營的將士,聽罷沒敢吱聲!弓箭隊的人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沒敢動。
趁南炎兵他們正猶豫著不知道聽誰的軍令時,鳳厲靖已在他們閃神的這難得機會中,拽著憤慨怒罵的吳爽正欲朝小山坡迅速撤走。
蘇媚兒暗急,知道此次放虎歸山,以後恐怕再也無機會可逮住這個惡魔了,做什麼事從來還沒這麼拖拉、猶豫過的她一發狠,臂上的駑箭朝他們射去,更是大聲地重複命令:“弓箭隊聽令,不惜一切阻止敵人突圍。”
駑箭破空而至,直接穿過吳爽的肩,她率先不顧吳爽安危的做法讓所有的弓箭隊員都明白了,霎時,箭矢如雨般激/射而出。
這時候的鳳厲靖已衝到小山坡,見手上的吳爽已被射成了箭豬,便扔了出去,然後靠護衛在身後拼死結了一層刀劍網,藉著山坡上的岩石才衝出突圍,朝來路回涼州。
於是,今晚欲擒媚奴回去之事。讓鳳厲靖不僅自己受傷,失去了九個身手一流的護衛,更是損失了接應士兵兩百多人,受傷的百餘人。從來沒有過的窩囊!
那個賤/奴,心腸可真狠毒!就連他們南炎率軍的將軍都不忌諱,直接殺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為了取他性命,不顧一切,真的不顧一切啊!孩子在她身上都六個月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恨自己,把孩子一生下來就掐……。
不!虎毒都不食子!那可是她生的孩子啊!鳳厲靖回想起她晚上那種銳似利箭,涼如薄冰的眼神,胸口不由堵得慌!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晚栽了個大跟斗、受重挫的原因,還是背部受傷原因。鳳厲靖回到涼州軍事府,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
他意識模糊地看到琪琪在海灘上跑,自己在拼命地追,有種又痛又憐在感覺在胸口湧動:“琪琪,你又領嗜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