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恩斷義絕。
外面過道傳來腳步聲。
“是這裡了。”獄卒掏出鎖匙放進了一個人,然後把門鎖上又走開了。
“公子……。”那人一進來,就單膝跪在蘇媚兒的面前。
“風,你自由了,你回去吧!”蘇媚兒連眼都沒睜開,坐在角落,手放在腹部,過道的火把光影跳躍,閃在她臉上,增添了一些詭異之色。
刑御風保持不變的身形,用只能夠兩人聽清的聲音道:“公子沒救出來,我是不會離開的。”那天她進了皇宮後,他就在宮外一直等著,直到後來蘇府被抄家,他才知道蘇媚兒被投進天牢了。這次,他花了大筆的銀子才買通獄卒,進來探望。
“現在外面都是一些什麼情況?”蘇媚兒也不再隱瞞自己的心事了,輕聲問。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孩子生在外面,而不是呆在這個惡臭、腐爛的地方,讓孩子一眼睛看到的是陰森的牢獄。
“蘇府的人在前一個時辰已放出來了,聽說是太子衛子浩用娶西涼皇女顏惠的條件換來的,但衛卿皇卻沒有答應釋放公子!”
聽到衛子浩要取西涼國的皇女,蘇媚兒倏地睜開眼,呆怔地望著眼前的刑御風,但又不是真的看他,只覺得心被捏著痛,胸口處有什麼東西被人猛地撕裂似的。痛得難於呼吸,她的臉色忽然劇變,讓刑御風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她的雙肩道:“公子沒事吧?”
蘇媚兒擺了擺手,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沒事!我能扛住!”說完,卻又忍不住地感到鼻酸,她趕緊仰起臉蛋,不讓眼眶裡的水汽凝結成水,滴流下來。梓龍,失去你,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
她知道他這樣做,意在救她,救蘇府。只是,如果做的這一切,都不能讓倆人長相廝守,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他娶了別的女人,他日她出來,又怎麼可能還會回頭再找他?
他與她,終是難續前緣了!
“還有,公子訓練的那班士兵,這兩天已派出斥候隊的人到處秘密打探關公子的地方,他們好象也想營救公子。
蘇媚兒一聽,收住了悲痛的情緒,想了想道:“你出去傳一下話,叫他們呆在原地別惹事。”
“公子不在,誰的話,他們都不聽。天天受到都營兵的挑釁,聽說已偷偷打了好幾場架了。”這些士兵比蘇媚兒要早到國都,在都營那裡住的時間也長些,背後打的架早已不計其數。
“這是自尋死路。”他們表現得越是忠於自己,朝廷就越不會容他們。這群笨蛋!蘇媚兒不由暗罵。
“跟他們說,我的事,我自有擔當。叫他們呆在原地等皇上的收編分派職位就可以了,其它的什麼事都不要管。”對這班自己帶出來計程車兵,她唯有盡最後的一點責任了。
刑御風離開的時候,還是告訴了蘇媚兒:她的事已震驚朝野,舉國上下都知道。就連無公子也得到了訊息,已快馬加鞭往南炎國都趕來了。
無涯子。蘇媚兒聽罷不由苦笑,她已欠他的夠多了。
看來,她得儘早離開這天牢才行。想到這,開始在腦裡思索著出逃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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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神閣的南炎玄霄部某間密室。
一個身穿錦衫的男子坐在上座的錦椅,正凝神聽下面跪著的黑衣人彙報情況:“衛卿皇已下令,今晚丑時將秘密處死蘇媚兒。另外,她訓練的兩千士兵已惹來衛卿皇的注意。”
“好,你們放出風去,就說衛卿皇會在子時秘密處決蘇媚兒,讓他們去救她。再把他們的行蹤想法洩露給皇城兵。這樣,子時在他們混戰的時候,我們再按上次去天牢救琪琪的路線走,這次她懷有孩子,行動不便。你們接應的時候,沿途一定要安排最安全最好的馬匹或馬車。”想了想,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