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鳳厲靖還沒從頭腦裡搜出與這個名字有關的懷疑人物,蘇媚兒已腳步蹣跚地撲過來,扯住他的衣衫道:“我捉到你了,子龍,子龍……。”抱著鳳厲靖的女人放聲哭了起來:“子龍,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的,你說過的,我們一輩子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這次,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們再也不分離了,對不對?子龍……。”
鳳厲靖沉默地站在原地,全身籠罩著一層雪霜。可已醉爛的女人渾然不覺,見抱著的梓龍不回答,她痛得難以抑制,嘶叫:“梓龍,你忘了嗎?曾經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在紐約第五大道的時候,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向我下跪求婚的了?你怎麼能忘了你的誓言?你怎麼能就這樣扔下我?梓龍……梓龍……。”一聲聲的呼喊,當真是撕心裂肺的疼。鳳外字鳳。
“子龍,是誰?”鳳厲靖緩慢地問。沒有掌燈只有夜明珠幽暗的光線落在他的面具上,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幽冷氣勢。
可這些在醉女人看來都不可怕,聽到有人問子龍是誰。她覺得可笑,滿是淚痕的小臉露出神經質的笑:“是誰?!當然是我最愛最愛的男人啦!他是我的愛人,是我這世上唯一愛的男人,跟我說永遠不離不棄的愛人!你是誰?居然連我最愛的梓龍都不認識,這世上竟然還有不認識莫梓龍的人,太可笑了!難道說,你是外太空來的人?哈哈哈……梓龍……嗚……梓龍,你在哪?”
蘇媚兒幾年來壓抑的愛,無處可覓的心酸,身陷敵營的苦悶,藉著酒意終於暴發出來了,再也沒有隱忍,沒有深藏的心機和算計,只有一顆愛梓龍卻又寂寞的心,一個失去愛人而悲痛欲絕的女人。她也需要發洩……。
只是她的發洩引來的後果很嚴重,很嚴重。
鳳厲靖手一揮,帶著強勁的內力把抱著他哭泣的蘇媚兒直直摔向床榻,蘇媚兒的身子撞到床上又彈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她本人更是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她居然有姦夫,莫子龍!!他鳳厲靖的女人、賤/奴,怎麼允許有別的男人存在?看她為姦夫失心瘋的樣子,這感情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哪怕你再有驚世之才,哪怕他再欣賞,他也寧願殺了這賤/奴,也不願讓她給自己戴綠帽。
鳳厲靖怒不可遏地瞪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狠聲道:“賤/奴,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啊……。”蘇媚兒慘叫著清醒,身體的痛覺立即被鎖魂擴大了百倍向身體四處流竄,她對這種劇痛有深入骨髓的記憶,現在渾身都痛,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地方擴散開的,只知道劇痛一下子鋪天蓋地淹沒了她,慘叫聲中一雙水眸驚恐萬狀又迷惑地望著鳳厲靖。
鳳厲靖看到她那模樣,眸底掠過一絲不忍,但想到那個名字以及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全身都是陰鬱的寒氣,伸手捏住蘇媚兒的下巴冷冷問:“誰是子龍?嗯——。”
“梓龍?!他……。”蘇媚兒痛的連牙齒和聲音都在打顫,可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以她對他的瞭解,一旦說出是自己的愛人,陰毒狠辣的他說不定會馬上掐死她。現在身上的鎖魂沒解,她還不想命喪在他手裡。可她又不知道醉酒後的她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只模糊地知道想梓龍,說了很多想念他的話。
該死的,她以為他今晚會留在絳雪軒的了,所以才這麼放任自己喝醉酒的。
“他到底是誰?不要讓本王問第三次。”陰冷的話再一次響起。
“他……他是媚奴以前養的一匹……小馬。”對不起,梓龍,你不馬,你是匹只供老婆一個人騎的馬。
“小馬?”鳳厲靖陰鷙的眼神閃過嘲弄:“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他是一匹馬嗎?一匹讓你發瘋似的惦記的馬?還是說媚奴有特殊的愛好,以馬混在一起狎弄為樂?”他沒忘記她說的是她的男人。男人!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