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笑了:“三弟。”
沒想到提審他的主官是自己的同胞皇弟威王鳳厲哲。只見他坐在主審臺後面,那張與自己酷似的俊美臉上從容安然,目光深邃莫測。
“你什麼時候回京城的?”鳳厲靖問。
“辰時到的。一回來就接到聖旨要來提審王兄的案子,所以就匆匆趕來了。”鳳厲哲答。
鳳厲靖聽到他說的是辰時回到京城的,那他即是日夜兼程趕回京城來的了?!
另一個主審的是刑部的張擎天,只見他朝鳳厲靖點了點頭,便對鳳厲哲揖禮道:“威王爺,審案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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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審問
審訊自己的兄長,這於一向對兄長敬愛有加的鳳厲哲來說,有些矛盾。六歟珧畱他們兄弟倆感情向來不錯,兄恭弟友的。在戰場上作戰也配合默契,特別是那一場計敗顏達非,攻下重要赤練邊關的仗。
聽說自己的王兄已被關押兩天了,雖然現在手腳都戴著鐵鏈,但身上一絲萎靡頹廢的樣子都沒有,更加沒有那種是階下囚的感覺。還是往常那般冷冽從容,發冠整齊,一身深紫色的錦袍更是襯得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的氣質。他進來之後,目光略微斜睨,猶如未出鞘的寶劍藏在其中,隱隱發出內斂鋒利的銳氣。
鳳厲哲暗中輕輕地清了清喉嚨,臉帶溫和的笑意道:“今日奉旨問王兄,主要是想問清楚前一個月王兄私自與西涼國簽訂友好協議書,以及撤兵之事。現在朝中已有大部分的官員上奏皇上,說王兄私通敵國,擅自撤兵。為平眾人悠悠之口,所以父皇特意讓我來問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鳳厲靖坐在被審訊的座椅上,周圍掛著各種嚇人的刑具。他四平八穩地坐在哪裡,上身挺直,用他優雅醇厚的嗓音慢慢道:“我身為征戰主帥。當初父皇給了我一項特權,那就是可以任意處置他國淪陷城池及戰俘。我與西涼國簽訂的兩國友好協議,在某方面來說,是在明明白白行使自己的特權。就象當初處置南炎的淪陷城池及衛氏皇族一樣。”
張擎天插了一句:“請靖王爺出示皇上的特權憑證。是一件物品玉璽印章呢還是手諭聖旨?”
鳳厲靖暗歎了一口氣道:“是手諭。與西涼國簽好兩國友好協議之後,便命馮遠將軍帶著協議副本及手諭回京稟報父皇。”
“那手諭現今何處?”張擎天追問。他是皇上親自欽點的主審之一,身穿三品官服,近四十歲人,臉頰瘦削,目光極有神,一看就是那種審案經驗豐富,做事精幹的人。
以前鳳厲靖做太子時,曾在多人的奏摺中見過此人對案例的分析及結案陳詞。因為為人公正清廉,直言敢為,所以在刑部一直身居高位。以前上朝的時候有見過,但極少有交談。
聽到他現在直接問手諭。鳳厲靖沉默了片刻答:“如果父皇有接到馮遠將軍送的協議副本,那手諭應該就是裡面。”
訊訊訊愛一。“為什麼要將手諭夾在協議副本里?”
“簽訂協議裡面的條款,有沒有逾越許可權,手諭是參照物與憑證。沒有手諭,單憑協議,守城將士也不會遵命撤兵。”
“這麼說,那些撤兵的將士們都曾見過協議和皇上的手諭了?”張擎天問。
“是的!”
“不過,有些東西可以偽造。守城的將士們憑靖王爺的官信和協議、手諭就聽令撤兵,這等威信和信任倒是少見。”
鳳厲靖的臉陰沉了下來,道:“聽令行事,服從指揮是軍人的天職。不是刑部的破案,有一絲的懷疑都要探索清楚,打消疑慮才能結案。不過,我很高興有這樣的主審官審本案。”
鳳厲哲在旁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