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遠手腕一收,人已經飛了出去。
樓底下的伏兵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大樹衝去。柳道遠幾個起落,藉著夜sè已經逃的無影無蹤。
三樓的頭領見柳道遠逃跑,氣的暴跳如雷,大喊一聲:
“都給老子砍了!”
眾官員們嚇得紛紛求饒,膽小的早已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場面一片混亂。
那個指認柳道遠的黑衣蒙面人連忙制止,然後跟頭領附耳說了幾句。
頭領聽罷,忽然用刀一指趙明哲,厲聲問道:
“你就是府尹?”
趙明哲故作鎮定的說道:
“正是本官。好漢先放下刀槍,有什麼要求,本官儘可滿足。”
頭領又一指柳陶然,問道:
“他又是誰?”
趙明哲遲疑了一下,說道:
“他只是本官的一位學生,路過揚州來看望本官的。”
帶頭的冷笑一聲說道:
“狗官,你別想蒙我。這一大屋子當官兒的,能坐在上座的,一定是個大官。小的們,把府尹和這個大官綁了帶走——大夥扯呼。”
眾人一聲“得令”,將柳陶然和趙大人五花大綁,雙雙押走。
這一眾悍匪快速跑下樓去,只剩下頭領一人。
他對著面面相覷的眾官員說道:
“你們這群狗官聽好——好漢做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長江飛旗幫的幫主雷鎮海。柳道遠那狗官殺了我義兄——團練副使孫猛。現在讓他給跑了,我就把這兩個大官帶走。如果想叫我放人,三rì之後清晨卯時,帶十萬兩紋銀和那柳道遠的腦袋到江心島換人。要是讓我發現有官兵圍剿,或者過了時辰,立刻將這兩個大官剁碎了餵魚。”
說完,雷鎮海揚長而去。
那幾十位官員站在滿屋的狼藉中間,都像是剛剛做了一場噩夢。
忽然,有一個人驚醒起來,衝到欄杆往下一看——江匪來去如風,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劫持事件發生之後,柳道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鎖訊息。無論是赴宴的官員,還是望江樓的掌櫃、夥計和廚子,都被他以嫌犯為名,連夜關入大牢之中。那六個吃河豚的夥計,因中毒不深並沒傷及xìng命;也都被一同關進大牢。
不過,柳道遠心裡也很清楚——畢竟紙裡包不住火。柳相爺和朝廷早晚會知道這裡發生這起極其嚴重的事件。而且,他們也會很快查清這件事情的起因——正是因為柳道遠草菅人命引起的。
柳道遠也詢問關在大牢的官員:原來被他砍下腦袋的團練副使孫猛,十多年前就是個著名的江匪。勢力遍及長江下游直至入海口。後來孫猛被朝廷招安,並賞了個團練副使的官銜。孫猛雖然已經當官十多年,但是匪xìng不改,仍然和其他幫派的江匪有瓜葛。
不過,也是因為這層原因,江匪一般不會做太讓地方官員下不來臺的事情。所以,府衙的對孫磊的這種半官半匪的現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道遠初到揚州,並與瞭解這些官場內情;只是為了馬上立威,所以拿敢於頂撞他的孫猛開了刀。沒想到卻惹出了這麼大的禍端。
滿打滿算,留給柳道遠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天。
要是府尹和柳陶然真出什麼了差錯,他柳道遠有十個腦袋也保不住了。
不過,在這三天之內,只要救出人質,就會萬事大吉。到時候,他可以耍一些手段,命官員按照他的說辭上報。這樣,他不但沒有罪過,還會被算立下奇功一件。再請相爺奏請皇上,加官進爵指rì可待。
飛旗幫已經開出了條件:十萬兩白銀和他的人頭。這銀兩還好解決,這人頭可是隻有一個。別說是柳陶然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