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注意,哪舒服坐在哪裡,很多時候看也不看程志一眼,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床鋪上。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床鋪顏色的變化,厚臉皮之人也就越來越少,於是乎,程志的床鋪就成了寢室裡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只是這道風景線現在卻幾乎成了一個地攤——床鋪上鋪了一張半米見方的塑膠布,上面擺滿了東西,一個身高手長,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的哥們在塑膠布旁邊的鋪上端然穩坐,兩隻手揮來舞去,口若懸河的向圍在床鋪前的人群不知道說著些什麼。這哥們看來正說到精彩動情之處,兩隻眼睛放出兩道不正常的冷光,大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式。圍觀的人群竟然男女都有,男生還好說一些,除了低頭看塑膠布上的東西之外,偶爾還抬起頭向演講的那哥們表示一下關注。至於女生,則有一半以上頭都沒抬一下,眼神一直落在塑膠布的東西上面。
那些人被程志的單腿破門嚇了一跳,一齊扭頭看了一眼閃身而入的程志。看了一眼,認清了來人之後,又切了一聲,繼續回頭圍觀,聽著那人滔滔不絕的演講。
本來程志想要營造一個聲勢,接下來之後就是一個華麗的亮相動作,但是一看沒有人關心,只好做罷。湊前兩步,想要看清楚什麼事讓這麼多人圍觀。可是,眼神一轉,又現了問題,這廝的屁股好像是坐在程志的被子上。本來方方正正的被子不堪重負,早已癟了下去。
“喂,丁二蛋,你搞什麼飛機?怎麼跑到我的床上開prty來了!”程志一看到自己的床鋪遭到如此蹂躪,兩隻眼睛頓時變得通紅,大吼一聲,撲了上去。
坐在程志鋪上的哥們看到正主兒回來,正有些心虛,張開嘴,就要大聲和程志打個招呼,企圖將程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但隨即被程志那句“丁二蛋”叫得滿臉通紅,一古碌從程志的床上蹦了下來,套上鞋子,迎住了程志的來勢,大聲道:“我……,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叫丁爾禪,不叫丁二蛋。再管我叫丁二蛋,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晃了晃拳頭,一臉的怒氣衝衝。
“哇,一個暑假沒見,脾氣見長啊。”程志哈哈一笑,對著他的拳頭挺起了胸,笑嘻嘻的問他:“你說再管你叫什麼你就不客氣?”
“丁二蛋。”丁爾禪大聲說,“再管我叫丁二蛋,我可真不客氣了。”
程志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自己叫的,我可沒叫。別人叫,你對別人不客氣,現在你自己叫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自己不客氣法。”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那些女生,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丁爾禪一不留神,上了程志的大當,幾乎沒氣暈過去。但他和程志同寢一年,知道和這傢伙鬥嘴,自己決計佔不了上風,只好冷哼一聲,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程志得意洋洋,倒揹著手踱到自己的床前,探頭探腦的向床上看了一眼。只見那塑膠布上零七碎八的擺放了二三十個晶光閃閃的小玩意,一時之間,他也沒認出來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那些女生們不顧禮教大防,紛紛在自己的寢室出現,眼睛又都一直盯在那些東西上,想來定是女人喜歡的小飾物。
自己的屋裡竟然出現這種東西,而且還像梧桐樹一樣吸引了這麼多平時一提到男生宿舍就皺鼻子的女生,程志不禁大感好奇,“咦”了一聲,伸手拈起一件小東西,放在眼前翻看了兩下,向丁爾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見他對自己拿來的東西感興趣,丁爾禪的興致馬上又提高了不少,一把將那小東西從程志的手裡奪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塑膠布上,說道:“這東西你都不認識?”
“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東西,我一個老爺們閒著沒事研究這東西幹什麼?”
“沒品味。”丁爾禪總算找到機會鄙視了程志一下,說道:“要說起這東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