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水,要是有魚才怪?我估計就連那個那個……”那個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繼續說道:“那個小龍蝦在這種水裡都活不下去。可惜。”
程志冷笑道:“有什麼可惜的?城市展,水變黑是正常現象。要是城市展,水不變黑,才叫不正常呢。”
“城市展,水就一定變黑?我在電視上看到外國,人家的水咋不黑?”趙濟勇一臉的不服氣。
“那能一樣麼?人家是什麼水?人家的自來水,對著水龍頭就能喝,你對著水龍頭喝一口自來水試一試?再說了,你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噁心的你還沒看到呢,兄弟,認命吧。”
程志句句是理,趙濟勇就是想不認命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好長嘆一聲,認命了。他今天認命的方式很特別,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認命之後,基本上就是閉著眼睛裝死,今天認命的表現是摸著肚子,不住的舔著嘴唇,看來是真餓壞了。
幸好拐上這條小路之後,離張宇家就不遠了,再往前開了三五分鐘,兩輛車終於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從外觀上來看,這小區稍有些破舊,樓層普遍不太高,最高的是六層樓,有的樓外牆甚至都沒有抹水泥,就是一塊一塊的紅磚裸露在外面,風吹雨打幾十年,居然不滲不漏。
程志和趙濟勇第一次來張宇家,下了車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兩位大少爺平時很少能看到沒有抹水泥外牆的樓,看到那幾幢只有紅磚的樓,不禁嘖嘖稱奇。
除了樓稍稍有點舊之外,別的倒還可以,小區裡面綠樹成蔭,正對著一樓窗戶的空地大部分都被開闢成了菜園子,種了一些芸豆、黃瓜之類的時令蔬菜。十幾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坐在樹蔭處或是聊天或是打牌,忙活得不亦樂乎。
程志和趙濟勇看到繁華的省城居然有這麼一個清幽的地方,都是眉花眼笑,連誇張福來夫婦有眼光,挑了這麼一個好地方。但是當張宇問起這裡好在哪裡的時候,這兩位張口結舌,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後還是趙濟勇做了總結性的言:“這地方,好就好在,我們兩個也不知道好在哪裡。”
張宇吃吃的笑了起來:“以前省城的展重點都集在了市心那兩個區,像我們家這裡,就好像讓人忘了一樣,不過這兩年總聽小區裡的人說,這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動遷了。”
“動遷好啊,有新房子住,說不定還能一筆小財。我就羨慕你們這些有機會住新房子的人,不像我和濟勇,在那幢老房子裡住了十幾年了,也沒聽說動遷換新房子。”
張宇哈哈大笑:“還真就沒有聽說哪個開商膽子大到把司令部的地皮買下來,然後強拆動遷呢。”
“說到強遷,我一直就在想,萬一哪天衙門搞錯了,把司令部的地皮賣了,然後讓一幫城管拎著傢伙,開著抓鉤強遷東北軍區司令部,就算是見到堂堂東北軍區司令員,也照樣當頭一棒子打暈,像扔麻袋一樣扔到一邊。上頭追究下來,就說是臨時工乾的,那會是什麼效果?”
程志和張宇大眼瞪小眼,無不佩服趙濟勇的腦袋果然奔放無比,這麼奇妙的想法都能冒得出來,實非常人所能及。張宇側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那會是什麼效果,程志卻幾乎在一秒鐘之內就給出了答案。
“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賣地皮的衙門和城管隊的辦公樓,第二天就得讓人開著坦克給推平了。”
趙濟勇一臉嚴肅的點頭認可:“我也覺得司令部不會用抓鉤報仇。”
他們兩個一本正經的研究天馬行空的問題,一旁的張宇笑得直打跌,捂著肚子喘了半天,才跟著前面的張福來,領著程志和趙濟勇向自己家走去。
程志和趙濟勇一直對那幾幢紅磚樓房好奇,想要進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是什麼構造,但是卻很可惜,那幾幢樓和小區裡其他樓房比起來破舊了許多,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