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店裡有保安,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有需要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方越元點了點頭:“曉晨已經死了,我不希望你再出點什麼意外,一切多加小心。”
劉欣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轉身出了門。
她走的時候。方越元就坐在椅子上沒動,一直到劉欣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方越元依舊保持那個姿勢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已,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多了七八個菸頭,整間屋子也變得煙霧繚繞,方越元的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
“毛文奇。這個毛文奇是何許人也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江湖大哥,雖然不管是濱海還是省城的江湖黑道他現在都有了很多的瞭解,但以他的身份,畢竟不可能將對手的每一個馬仔都瞭解得清清楚楚。
劉欣和孫晉寶在濱海那一鬧,本來就在他的計劃之內,最初只為了打消鄭懷柱的疑心,讓他不能懷疑到自己和馬峰之間有秘密的聯絡,不料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現在濱海警方加大了打黑的力度,一旦發現有涉黑案件。一概從嚴處理。上次孫定琛遇襲,這次蔣彬遇襲深挖起來,都屬於涉黑,所以自然也在嚴打之列。不用說這一次窩頭他們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哪怕就算是小打小鬧,只要有人受了傷,見了紅,就不僅僅是拘留那麼簡單。
於是。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裡呆了兩天,錄了筆錄之後。火石等人都被一輛窗戶上都焊著鐵欄杆的警車接走了。本來火石等人都以為這一次肯定很拘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沒想到這車竟然沒有將他們拉到拘留所,而是直接將他們扔到了看守所。
下車之後,火石等人的臉色都變了。
看守所和拘留所雖然都是關人的地方,但是級別卻大不一樣。一般情況下,小打小鬧的治安案件才被扔到拘留所。而看守所。則是關押刑事案件涉案人員的地方。一進了這個地方,除非有天大的轉機,十有**都得要判刑。
蔣彬這邊的人也是面如土色,馬上叫起撞開屈來:“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受害者,為什麼也被關到這裡來了?”
但是他們的叫屈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不但沒有人理會他們喊冤叫屈,反而因為他們的喊冤而引出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清一色的人高馬大,殺氣騰騰的漢子,帶頭的一箇中尉二話不說,照著喊得最厲害的一位仁兄的屁股就是一記飛腳。
這一腳踹得好不實成,那人大叫一聲,被踹得飛出去兩三米遠,趴在了地上。等別人將他拉起來的時候,只見這老兄臉上血肉一片模糊,唇邊嘴角全都是泥土和血跡,看樣子受傷不輕。一般情況下,看守所的武警都僅僅是負責保衛警戒工作,很少和被押到這裡的犯人們有直接的接觸。但是這個中尉卻如此生猛,頓時將火石等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透,老老實實的都閉上了嘴。
那中尉冷哼一聲:“媽的,你們是受害者?同樣都是倆胳膊倆腿一個腦袋,那些害你們的人怎麼不找我?告訴你們,到了這個地方,一個個都他媽給我老實點,押進去。”
那些武警戰士答應一聲,七手八腳的將火石等人押了進去。看守所的獄警們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都暗自搖頭嘆息了一番。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警察走到那中尉面前,從兜裡掏出煙遞給他一枝:“小路啊,抽根菸,消消氣。”
那個被他稱為“小路”的中尉默默的接過煙,掏出火機點燃之後,吸了一大口,沒有說話。
“那個……,你和你未婚妻和好了吧?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們可都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黃了。”小路緊繃著麵皮,**的吐出了兩個字。
“真黃了?”
“人家有房有車,二百平米的大房子啊,我呢?就有一個單身宿舍。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