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它走了一圈,還好,什麼也沒有,只是一棵很古老的樹,我心下暗奇,自幼在這山中長大,竟第一次見到這老樹。
繞了一圈,在蒼樹背後,發現了正在覓食吃草的小毛驢和那山雞,我欣喜異常,衝著它們狂奔過去:
“小仙女!”
那倔驢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吃草去了。對於我這半個主人的出現,彷彿一點都不驚喜,遠沒有我來的高興。
倒是那野山雞,彷彿見到我這餵食它的主人,欣喜的向我奔來。我委身將它抱起,深知毛驢與山雞感情深厚,也不管那小仙女傲嬌彆扭的勁兒,轉身向道觀走去。
我頭也不回的走著,卻早已聽得身後響動,無視那小毛驢,腳下步履飛起,踩著草木,快要狂奔起來。那毛驢彷彿非常不高興我的速度,竟然哼哧著不滿,停了下來。我半天沒聽到響動,回身去看,那廝停在了一處野生狼尾草前,吃的撒歡。
我完全沒了脾氣,只好在原地等著。小毛驢嗆著鼻氣,慢悠悠的跟上。而我,望著鬱郁蒼蒼的綠意,終於驚覺,這山中草豐林茂,百草齊長,哪裡是初春萬物新生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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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怨(3)
四季不入遊冥山,鬼魂不擾莫承堯。我想起那日徐棧曾提到的民謠,可是當時師父說它早已荒殆的啊?眼下這茂林,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我步履匆匆,抱著山雞往道觀趕,身後的小毛驢見我一個勁的往回衝,再也沒鬧脾氣,緊緊的跟著我。直至小跑著到了院子裡,我才弓著身,大口喘氣,望向微啟的房門,心下愈發不安起來。
這山間道觀,自打我記事起,就清冷孤寡不入人間煙火,現在卻傳來一陣軟糯溼滑的腔調,好似有少女在婉轉吟唱,曲高和寡,竟顯得這遊冥山都有些孤寂了。
“師父!”我衝著門內喊著。
那廂卻沒有人應。我小心踱著步子,向內室走去。那咿咿呀呀的腔調愈發的清晰,合著不知名的小調,似有琵琶樂,琴絃蕭瑟寂寥,惹的這一室如同遊冥山般,範若無人了。走至我的閨房門口,才驚覺這靡靡之音是發自我的屋內。我頓了頓身形,懷裡的山雞縮著脖子膩在我的手肘上,似乎它也被這腔調嚇破了膽。
那山雞抬頭盯著我,竟似在嘲笑我的膽識也不過如此,我突生一股浩然壯膽,挑開門簾,大踏步的邁了進去。走之前還在鼓搗電視機的師父與林茂堂卻消失不見,黑色電視機放映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有位嬌俏兮兮的花季少女,坐在一架橋樑的邊沿,哼唱著小調,慼慼又悽悽。
“師父?”我再度喊出聲,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回想著山中異象,我心下不安,轉身向外跑去。
站在空寂無人的院落裡,我衝著天空大聲喊道:“莫!承!堯!”
這種天地之大,唯獨我一人的滄桑感,似曾相識般,讓我的心情跌落谷底。我向著這陌生的遊冥山衝去,不停噎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莫承堯”,我怕,沒來由的怕。怕這寂靜山嶺,只剩下了我。
才奔到院落的柵欄門邊,身後便響起一陣輕言哂笑:“小妖,為師在這裡。”
我回過頭去,茅草屋簷本就不承重壓,師父卻衣袂飄飄,魏然屹立在枯草之上,猶如天人。我甩開手裡的山雞,奔著屋簷而去,人還未挪動幾步,師父已經一躍而下,清冷卓絕又雋秀分明,不消片刻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我一把撲倒師父的懷裡,將他抱的緊緊的。
“怎麼了?”師父問我。
“沒怎麼。”我埋著頭,深呼吸著鼻尖的氣息,確認了師父的存在之後,才緊巴巴的問出口:“師父,你去幹什麼了?”
這時,從屋門那邊傳來一陣低沉肅穆的磁性嗓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