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藥喂下去後,賴雲煙朝蒼松問。
“奴才不知。”蒼松回頭拱手道。
大公子說了,不管大少夫人現下如何,他們當下人的,不能對她不敬。
她完全變了個樣,蒼松都不知他們大公子娶了個什麼樣的妻子,她以前對大公子的傾心,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要不然,怎會對大公子這般無情,定要請來管家去請,才請得了她來。
“哦。”不知大概就是死不了,賴雲煙輕搖了下首,虛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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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又朝他們道;“你們下去。”
蒼松翠柏相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兩人躬身退到了門邊;並沒有真的離去。
賴雲煙不以為忤;魏瑾泓的小廝地要是真聽她的,那才是怪了。
她這提步剛坐到床邊,魏瑾泓就睜開了眼;眼睛內一片血紅。
賴雲煙伸出手;給魏瑾泓理了理胸前被汗染溼了一點的裡衣。
就那麼一下;魏瑾泓的臉就柔和了下來。
“您看看您這樣……”賴雲煙語帶親暱;輕聲地道。
魏瑾泓那血紅的眼睛這時都好似溫柔了許多。
“就像地獄裡爬出來要吃人的惡鬼,”賴雲煙翹起嘴角;看著魏瑾泓驟然冷下去的臉;依舊若無其事地放著冷箭,“如若不是我睡飽了來的,見您這樣,定會嚇得覺都睡不著。”
說至此,魏瑾泓的眼睛就閉上了。
賴雲煙可沒打算放過他,魏家人作起惡來,比惡鬼還兇殘,她能報復的,現下也就這麼小小的一點了,“想來,也只有心愛您的人不嫌棄您這模樣了,我還是讓您的侍妾來伺候您罷。”
說完她就起了身,走到了門邊,對站在門口的管家有氣無力地說,“我昨日趕了夜路回來,怕也是染了風寒,怕又給大公子傳上,你快快找了丫環進去替我伺候大公子。”
“少夫人,可要緊得很?”曾安立馬道。
“要緊得很,找個大夫給我瞧瞧罷。”賴雲煙讓杏雨她們扶了她,先回去了。
九月的天氣還有點熱,外屋正好有冰盆正在冰著湯點,賴雲煙把手伸進去浸了一會,這時大夫也請來了,讓他把了脈。
大夫探了半會,道,“小風寒而已,少夫人不必擔心,吃一劑藥就好了。”
“如此就好,我就不必擔心了。”賴雲煙鬆了口氣。
大夫一走,賴雲煙看了一會書,藥煎好來了之後,她就讓丫環倒了。
她打算今晚再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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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母聞訊趕來,見過床上的魏瑾泓之後,她便當著眾下人的面,在正堂訓斥了趕來與她請安的賴雲煙一頓,訓得賴雲煙滿臉通紅,跪在了她的跟前。
“你這不尊不孝的東西……”魏崔氏恨極了這個自嫁進來,就讓府中無幾日寧日的媳婦,伸手就扇了垂頭不語的賴雲煙一掌,“若不是你們賴家是清白之家,我真想讓泓兒休了你!”
賴雲煙被扇一掌,身體搖了搖,便倒在了地上。
正要再訓斥她的魏母見此,以為她還在做假,便提腳踩了她一腳,待她沒有反應,這才皺了眉,傳了人進來。
這時,進來的不僅是下人,還有剛還臥病在床的魏瑾泓。
“娘,”魏瑾泓伸出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對魏母淡淡地道,“您去歇息罷。”
這時,她的兩個丫環已經扶了她往前走,魏瑾泓看著她們走了幾步,其中一個丫環便跪下去背了她往前走,他頓時便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去罷。”魏瑾泓疲憊至極,卻還是隻能開口,對著了賴雲煙道的母親又說了一句。
“泓兒,你的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