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怕要被氣得吐血,
一陣冷風襲過,纖柔的身子忍不住又是一個冷顫,來不及將披風收緊,身子一個迴旋,已是落入了一具溫暖而散發著熟悉馨香的懷抱,洛溪臉色一變,清冷的眸波閃過一抹凌厲,剛要開口斥責,後背上便覺得一股暖意緩緩注入,直達四肢百骸,慢慢地驅散了那一身的寒冷,
闔動的唇角無聲地抽了抽,靈動的鳳眸閃了閃,她可是不會感謝這個男人的,若不是他肆意孤行,非要跑到這屋簷上看戲,她哪裡會這般狼狽,現在都可以預見以後的幾日她怕是要悲慘地在苦澀的藥汁與煩悶的病榻上渡過了,
溼溼的衣衫在內力的烘烤下一點點地恢復乾爽,男子卻是並沒有要放開女子的意思,一隻手臂隔著披風放在女子的腰間,好笑地俯視著那‘柔順乖巧’地倚在自己胸前,只及自己下巴高的嬌小女子一臉陰鬱的複雜表情,不覺得愉悅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光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染上了一抹柔和瑰麗的光芒……。
楚蕭月意態風流地緩緩走在宮內的迴廊間,一柄香氣縈繞的湘妃摺扇在手中輕搖,褶褶若星辰的桃花眸流連顧盼間,笑得好不愜意,倒是緊隨身後一直黑著臉的楚文滿眸的陰鬱,緊繃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冷麵,
“楚文,你還真是不解風情,不懂得憐香惜玉,三妹身邊的那兩個丫頭可是暖閣調教出來的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你那一揮袖豈不是令兩個美人從此毀了容,成了無鹽女,真是可惜啊,可惜。”
耳邊聽著自家主子調侃的聲音,楚文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沉穩的黑眸望向他處,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反正他一向就不善言辭,公子也不過就是捉弄捉弄他而已,
那明明不是他出的手好不好,他楚文雖說跟著這樣一個腹黑狡詐,又心機深沉的主子,他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可是他從來不對女人出手的
剛才情急之下他是想要將那兩個一身香粉味燻得他大腦都暈暈的女人用內力震開的,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那兩個女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華麗麗地甩了出去,
這也便罷了,最多疼痛一些也就是了,偏偏兩人運氣太差,落地時,還是那兩張畫了精緻妝容,塗了不知多少層脂粉的芙蓉面先著了地,順著臺階滾下去時,那兩張臉不但是面目全非,而是徹底地毀了,看那樣子,就算以後醫治好了,只怕也會帶著輕淺的疤痕,
那一道道的血痕佈滿了整張臉,配合這鬼哭狼嚎的慘叫,連泰山崩於前都能不動聲色的楚文都是不由得一怔,自然他瞬即便發現了大步從殿內走出來的公子眸中那極快閃過的一抹厭惡,心中頓時瞭然,
要怪也只能那兩個女子不長眼,公子可是最討厭女人一身香脂水粉味地湊上前了,剛才他站在殿門外,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只顧著糾纏,卻是沒有注意到殿內快步走出來的公子……
“楚公子請慢走。”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楚蕭月提起的腳步一停,一雙璀璨而灼灼的桃花眸在夜色中綻放出一抹妖嬈而魅惑的笑意,看得楚文是心裡一陣發顫,公子這眼神,他可是最熟悉不過了,
回眸間,一襲明黃色錦服,俊美溫潤儒雅的太子與一臉陰鬱黑沉,渾身散發著森寒戾氣的燁王已是大步走了過來,
楚蕭月的眸光在兩人臉上轉了轉,妖嬈的桃花眸內閃過一抹暗沉,等到兩人到了近前,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似嘲似諷地笑道,
“太子有事?哦?燁王爺已經沐浴完了嗎,想不到燁王爺不但疆場上勇猛無敵,英姿颯爽,連那……也是兵貴神速。”
燁王臉色本就極為難看,一雙陰厲的黑眸冷得幾乎要將身側幾十裡的地方都要凍結成冰霜,
清華池內幸的皇兄及時趕到,且身上帶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