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在家裡跟林嫂學著做些針線活吧。”
“嘎?”紀小蠻傻眼。
繡花?那不是要她的命嗎?她這性子,哪裡坐得下來?
“好了,我會跟林嫂說,你先去找些簡單的花樣吧。”周雅雲淺淺地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奇怪,她不是從不管我,今天刮什麼風?”紀小蠻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
不行,這高家是呆不下去了,她得加快行動,趕快離開才是上策。
周雅雲既然發了話,她也只得應付一下,先回房一趟,發現不知誰已經替她把房裡整理了一遍,地上的蛇血也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了。
裝模作樣地拿了笸籮到林嫂房裡東挑西揀,這個太花哨,那個太複雜,總而言之,沒有一個她滿意的圖樣,末了,起身:“算了,我去買些簡單的,順便把絲線捎回來。”
林嫂何嘗不知她是找藉口出門玩?知道她的性子愛鬧騰,也不忍心逼她,裝聾作啞地任她去了。
正大光明從前門出去顯然是行不通了,紀小蠻很識時務地選擇了繞道走後門。
“墜兒,又出府玩兒呢?”老林頭拿著她送的那杆長煙槍,笑眯眯地看著她。
“想要什麼,回頭我給你捎回來。”紀小蠻笑嘻嘻地揮了揮手,大大方方地走了。
老林頭磕了磕菸灰,起身朝後院走去,找了一圈不見林儉的影子,不由心中犯嘀咕:這小子,一大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紀小蠻先去畫屏閣去挑了些繡線,又選了幾張最簡單的雙色蝴蝶的花樣,這才輕輕哼著歌朝周夫子住的聞天廟衚衕走去。
這時,從街角衝出一個著深色衣服的半大的孩子,與毫無防備的她撞了一個滿懷。
紀小蠻趄趔了一個,差點跌倒。那人卻頭也不回,飛也似的跑走了。她心中一動,伸手往懷裡摸去,果然不見了錢包。
拷,來到古代這麼久,向來只有她搶別人的錢,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搶她的錢啊?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紀小蠻大聲呼喊著,這口氣憋在心裡,哪裡肯放棄?立刻拿出在田徑賽上百米衝刺的速度,奮力追了上去。
那小鬼對這裡的地形顯然相當熟悉,身手也極靈敏,他左彎右拐,滑得象條泥鰍。
街邊的行人如織,卻個個處變不驚,該幹嘛幹嘛去了,居然連一個見義勇為的人也沒有,似乎對這種事好象已經是司空見慣。
紀小蠻火氣一上來,卯足了勁緊追不捨,嘴裡不停喝罵:“小鬼,有種你別讓我抓到,否則有你好看!”
可惜,她追得口吐白沫,眼看著那孩子越跑越遠,最終消失不見,只得停下來彎著腰,累得象條狗一樣吐著舌頭喘粗氣。
“牆根下有元寶嗎?”戲謔嘲弄的男聲驀地在頭頂上響起。
紀小蠻緩緩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絕色妖魅的容顏。
清風一手撐著一柄遮陽傘,另一手不停地搖著紙扇,謝懷恩著一身錦袍閒閒地站在她身後,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嘴角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襯著紀小蠻滿頭大汗,狼狽萬分的模樣,越發顯得他玉樹臨風,卓爾不群。
紀小蠻裝做沒聽到,繼續對著牆根吐氣。
“喂,我們公子跟你說話呢!”清風大怒。
公子是何等樣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個丫頭戲弄嘲笑,現在還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是可忍,孰不可忍!
“奇怪,”紀小蠻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直起腰嘆氣:“明明都知道惡狗咬人,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養呢?”
清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紀小蠻拐個彎罵他是走狗。
“呀!要不是看你是個丫頭,少爺非……”清風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