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然畢竟是和精英大兵們一起戰鬥過的,這幾個匪徒實力比他們弱了很多,薛信然手持三/稜/軍/刺還算能應付的過來。
很快,本就受了重傷的蟲族身上又增添了更多的傷口,其餘幾隻蟲族想要幫忙,但它們怕誤傷同伴,就只是從毒囊裡噴腥臭的毒液,薛信然不像蟲族一眼有抗毒性,狼狽避開。
此時,他腳下的蟲族舊傷疊新傷,已經站不穩了。
「轟」的一聲,龐大的身軀往地上砸去。
薛信然本想物色下一個目標,但就在他準備從蟲族頭上跳下去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瞌睡從腦海深處傳!
薛信然不敢置信!
他平時從不睡懶覺,怎麼偏偏在這時候犯困?!
薛信然狠狠咬了口舌尖,可跟上次一樣,疼痛感根本沒驅散腦中強烈的瞌睡。他不僅頭變得暈暈沉沉,看什麼東西都像隔了一層淺薄的霧氣,就連身體都無操縱了。
在剩下六隻蟲族虎視眈眈的視線中,少年站在它們同伴的頭上,他腳底沾著膩滑的毒液,彷彿喝醉酒般左搖右晃起來,忽然雙腳一滑,整個人就像一片從樹枝上飄然落下的樹葉,往地面砸去。
三四米的高度如果是跳下來,緩衝卸力,對薛信然來說並不危險。
但如果是脊背和後腦著地,他可能會重傷。
急速的風自下往上,將少年頭上的鴨舌帽吹飛,濃密又柔軟的黑髮順著風往臉上撲。少年半闔著雙眼,他想要調整姿勢,可身體半點不聽使喚。
終於,薛信然再也撐不住了,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沉睡中。
六隻蟲族正等著看薛信然的慘狀。
然而,它們忽略了跟在少年身後的銀色生物。
蟲族中最頂級的厄星蟲族能夠縮小身體,增加密度,這個秘密除了厄星蟲族以外,只有很少一小部分高層知道。
匪徒顯然不在其中。
就在薛信然即將落到地上時,一道身影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沖了過去,將少年接在懷中。
銀眸男人看著薛信然恬靜的臉,無聲的笑了起來。
「真是……」
他對薛信然的大心臟無奈極了。
男人將薛信然放在一個乾淨的角落裡,面向六隻見勢不對,快要落荒而逃的匪徒。
特伊解除縮小版身體後,他收斂的威壓也回來了。食物鏈頂端的強者氣息,以及那張經常現在報刊新聞上的英俊的臉,無不彰顯著他的身份——帝國最強者!
特伊將軍怎麼會現在蒙喀什的貧民區?
匪徒們不理解,但滿腔的疑惑並不阻礙它們瘋狂逃竄的腳步!
足刺踩在廢棄的垃圾上,快的幾乎現殘影。
可是特伊怎麼可能讓它們逃走?先不說這些匪徒的行為已經犯了,就是它們膽敢對薛信然產生覬覦之心,膽敢傷害少年,就已經讓特伊怒火中燒!
銀眸男人甚至沒有變成蟲態,僅僅用擬人態,就將它們放倒在地。
特伊想了想,聯絡了奧迪夫,讓他派人來將這幾人押送回去,順便逼問它們幕後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組織。
薛信然這一覺睡了大約有一個小時。
特伊用掃描器給他檢查了身體,發現並無異樣後,男人才放下心,靜靜守在他身邊。等到少年眉頭鎖起,呼吸不再平穩時,他才再次變成「銀耳」的樣子,蹲守在簡陋的小床邊。
「!」薛信然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
他睜開眼,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睡迷糊的大腦開始運作,「…… 我怎麼回家了?」剛剛他不是在上班路上,遇見七個想要劫人劫財的蟲族嗎?
他記得自己還重傷了一個啊?
雖然後面因為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