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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信封,細細閱覽起來,片刻他的臉色變了,雖然沒有白楚歌反應那般大,卻也不曾好看到哪裡去,接下來的事由他和白楚歌負責?他這是何意?突然去月城?又不說明情況,把爛攤子丟給他們倆?
這邊兩人面上皆是憤憤不平之色,另一邊司墨昭帶著梅兒策馬疾馳向月城,梅兒是君兒的貼身婢女,自小一同長大,如果那少女真是君兒,讓她來照顧無疑是最好的。
“姑爺,你真的能確認小姐在月城?”梅兒算不得嬌嬌弱弱的女子,她少時和君遙相處,曾經一起學習過騎馬,不至於騎上馬就手足無措。
“有些事,要自己去確認了才知道!我不能完全向你肯定,至少我們不能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梅兒沉默了,姑爺說的不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有一線希望。
墨北影披著斗篷行走於小巷中,天空不斷飄落著雪花,他沒有帶隨從,而是選擇獨自一人來。
鵝毛大雪落在傘面上,很快積起了厚厚的一層,冷風灌入領口,可他感覺不到冷,前幾日他終於查到了遙兒住的地方,想到自己離她越來越近,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是她放棄了他,為什麼偏偏他會生出害怕的感覺?甚至不敢面對她?
小巷深處,是一座乾淨簡潔的院落,院子裡銀裝素裹,放眼望去是茫茫的白色,突然他的目光頓住了。
屋簷下放置的軟榻,少女倚靠在上面,她身邊分別坐著拓跋元,以及蒙著面紗的男子,看上去相處的極好。
深吸口氣,他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但是心跳如擂鼓。
“誰啊?”拓跋元開口詢問。
沒人回答,敲門聲依舊在繼續。
“怎麼不回答?”他嘀咕著過來開門,當他開啟門後,立刻愣住了。
“是你?”震驚的目光,不是給他的,卻是越過他身後。
墨北影疑惑的轉過身,入目是肆意張揚的猶如烈火般的紅衣,一身涼薄的氣息,傾國傾城的容顏透出一股高貴優雅的氣息,他的表情和拓跋元如出一轍,也是愣住了。
他是何時站在他身後?為什麼他沒聽見他的腳步聲?
“拓跋元,君兒在這裡吧?”不是疑問的口氣,是肯定的堅決,司墨昭和墨北影一樣自是看到了軟榻上的少女,一切不需要懷疑。
“你們兩個……”拓跋元想不到兩人會同時光臨,他們倆的訊息太快了,難道說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們的監視下?那麼未免太過可怕了些!
“拓跋元,你杵在門口作甚?誰來了?”
沙啞的男聲傳來,因著拓跋元擋在門前,羽墨太子看不清門外的是何人,他眯了眯眸子,語調冷沉。
他伸手不急不緩的拍著君遙的背,口中低吟著自己小時候母后給自己唱的歌謠,少女沉沉的睡著,他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此時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不掩飾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
司墨昭幾人來到屋簷下,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羽墨太子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的抱起君遙,將她放置在臥室的床榻上,仔細的為她蓋上被子,示意他們出去說話。
“拓跋元,他們是誰?”他觀察著眼前的兩男一女,似乎紅衣男子他在哪裡見過。
“你又是誰?”司墨昭爭鋒相對,琥珀色眼眸中是深深的警惕,摻雜著黑雲翻滾的慍怒,冷冷反問。
那個男子,竟敢抱著君兒?還敢拍君兒的背?那應該是他做的!
“我叫墨北影。”相比司墨昭的怒火中燒,墨北影比較沉穩,他不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既然他能在這裡,那則說明他是不容小覷的!
“墨北影?你是北朝的皇室中人?”男子不鹹不淡的語氣有些令他尷尬和不滿,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