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馬正是應和了藩王的禮儀,他來到此地特地研究過炎王朝的禮儀制度,一般的朝臣是兩匹,天子是六匹,而藩王便是四匹。
這些藩王和漢朝初期的諸侯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們有些並不是皇室中人,乃是祖上隨開國帝王打江山得到爵位,一代代傳下去的藩王身份,還有的便是當今帝王的兄弟了。
他是異性藩王?還是皇室藩王?這點尹若飛無法猜到,因為當今帝王只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他的兄弟自然不會年老到哪裡去,十七八歲的年紀很正常,異性藩王也有幾個差不多年紀的,或許他可以從師爺那裡打聽到。
“王爺,到了。”李福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原本閉著眼睛的諸葛清零驀地睜眼,一路上他因著前面的事情,即使是歌姬向他獻媚親熱,他同樣提不起興趣,眼前晃來晃去的盡是那個尹若飛!
他踩著踏腳案走下馬車,打量面前的別院,的確很精緻小巧,不奢華但精細,他面上浮現滿意的表情,李福這才鬆了口氣,他特地從首富的好幾處別院仔細挑選,又結合這位主說要看桃花的來意,才找出了這個院子。
“草民拜見王爺!”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女眷迎了出來,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個禮。
此人正是桃林縣的首富沈三,他以米糧發家,如今桃林縣的大半產業皆是沈家的,他的身份自是水漲船高,又養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如今聽說靳南王來此,還不麻溜的帶著女兒眼巴巴的趕來了?
“你就是這個別院的主人,沈三?”諸葛清零漫不經心的開口。
“草民正是!”沈三低著頭,心中是難以遮掩的澎湃心情,要是自己的女兒,無論哪一個被這位王爺看中,豈不是對他大大有利?
“哦,你來有什麼事嗎?”他看破了沈三打得小算盤,卻是不動聲色,裝作自己不知曉,他自己想把女兒倒貼上門,他哪有不收之理?
“草民聽從縣令大人的吩咐,特地在別院設下了宴席,希望王爺能賞光!”沈三激動地不能自已,只能勉強剋制住顫抖的手,說道。
諸葛清零哂然一笑,道:“既然縣令和沈首富盛情相,本王哪有不應之理?”
說罷,就在沈三的帶領下,走入院子的大廳,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看那兩個跟隨在沈三後面的妙齡少女,的確長得不錯,但僅限於桃林縣,在他看來,這兩個女子的姿色與他府中姬妾的還差些。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兩個女子齊齊抬眸,一個扭扭捏捏,羞澀至極的模樣,另一個很快又低下頭,臉上不帶絲毫表情,沒有喜悅,沒有驚訝,沒有羞澀,有的是漠然,這倒是有趣!
宴席上,沈三瞧著諸葛清零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笑眯眯的說著:“王爺,我這兩個女兒對王爺傾慕已久,想為王爺獻上技藝,不知王爺是否同意?”
諸葛清零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場大笑出聲:“令嬡姿容絕佳,本王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沈三嘴巴咧的快要到耳根了,他很興奮,指不定過了今晚,自己就能和靳南王結成親家,說出去面子上也有光啊!
李縣令冷眼旁觀,他本就對沈三不和他商量私自做主很是惱怒,如今看到沈三的模樣,愈加的不屑,是對他想要攀龍附鳳的不屑,靳南王是何人?從小見過的美人無數,什麼美貌佳人他勾勾手便是一大把,他的女兒固然長得不錯,在桃林縣是數一數二的,可惜入了靳南王府恐怕是個不受寵的侍妾罷了!
他是丞相的門生,從丞相那裡聽聞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這位主不好惹,性格陰晴不定,難以揣測,乃是幾個藩王中最為難纏的,最令人頭疼的。
既然沈三自取其辱,他又何必提醒他?等他後悔了,也來不及了!
諸葛清零手中執著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