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頭,她四下打量,發理這是一處並不算太大的屋子,但卻佈置的精緻,四腿曲彎式梨木桌案,桌上擺放著一應的茶水具物,青瓷白底,十分的精緻。旁邊的牆上掛著些筆調淡雅的山水畫作,窗臺的位置擺了兩隻高腿小凳上面放著兩盆綠植。左面靠牆的一邊,有九宮格架,架上放著一些供人把弄的精緻物件,多是瓷器,也有一兩尊珊瑚。
窗邊有桌案,桌上放著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設筆架,架上例排置著各色毛筆,桌案上還有一本翻開了一半的書,雪白的書頁被照進來的陽光渡上一層潤白的光,有風自窗戶外拂進來,便把那書頁吹翻著鼓起來,欲要翻過一頁,又翻不過去,架上的毛筆也搖擺著相互碰撞。桌案之後有一把太師圈椅,椅子與桌案乃是同屬暗紅色的酸梨木打造,上面刻著些蓮荷花樣,十分的雅緻搭配。
這一切,似乎都十分的周全,好像就差一個人坐在那椅上翻卷書卷。
“吱……”有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夏鏡花原本的走神被打斷,驚覺地看向門口,見到有穿杏花黃衣衫的年輕女子端著藥碗進來。
“你醒啦,正好把藥喝了。”進門的女子也沒有任何的問侯客套,邊走近將一碗騰著熱氣的藥放到桌上邊隨口說著。
“是你。”夏鏡花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小月,那個一直跟在獨孤錦衣身側的婢女。
“我在哪?我怎麼會在這兒?”明白了形勢,回過了神,有了正常的思維能力,一大波的疑立刻全部湧上夏鏡花的心頭,腦海。最後,浮現出了那個最最重要的問題,她提高了音量,緊張到甚至有些像喝問一樣,道:“夏青城呢,夏青城在哪?”
“他在另外一間屋子。”小月指了指旁邊的牆壁,意指在隔壁。
“他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夏鏡花掀開被子,赤著腳跳下床,上前就抓住了小月的雙肩膀扣住,睜大了眼睛盯著小月的臉,那模樣竟有些獰猙嚇人。
“他……”小月的面上露出不好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夏鏡花的心立刻重重一沉,再不聽小月接下來說出的話,推開小月赤著腳就朝外跑。
雕格花門被接開,首先襲擊刺入夏鏡花眼睛裡的是一條遠在幾百米之外的滄州河,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河對面是起伏的山巒和山下的村莊,而她站在滄州這一邊的一處閣二層外的迴廊上,廊下是滿園綠蔭,夏末的濃密樹葉,壘疊在樹桃頭上,將面前的園子掩出大片的樹蔭。
夏天陽光極好,此處空氣清新恰人,面前又是山河美景,但是夏鏡花卻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欣賞,只是衝撞著就要朝隔壁去。卻不想,一個轉身之際就撞上了一堵胸膛。溫熱,算不得太強壯,但是卻夠寬廣。
夏鏡花抬頭,正欲退開身子繼續繞開面前的人去隔壁屋子,卻發現面前的人竟然是獨孤錦衣。
獨孤錦衣一身月白的衣裳,眉日俊雅,眉眼間是溫和笑意,在夏日的陽光下半側臉畔似乎都被渡上了一些白光,燦若華光。
“見過王爺。”就在這個空檔裡,小月隨後從屋裡追出來,看到獨孤錦衣便躬身行禮。
夏鏡花就在這一刻迅速回神,也不耽擱時間向獨孤錦衣行禮,退後半點繞開攔在面前的獨孤錦衣,直朝著旁邊的屋子裡去。
因為太過心急,夏鏡花重重地推開安置夏青城的屋子雕花門,跌跌撞撞地跑進去,發現這是一處與自己方才所在的屋子,格局大致相同的屋子,只是屋內裝飾擺設有另一種奢華風格。
夏鏡花跑到床榻邊,以最快的速度在床邊彎下身去,拭探夏青城的脈博,氣息,面板的溫度。
脈博在跳,氣息尚存,面板有些滾燙。
他還活著!夏鏡花的欣喜,如一股泉流自心胸生出,流經全身。
下一刻,夏鏡花又想起些什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