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退出去,夏鏡花暗自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獨孤錦衣,衝他恭敬禮貌地行了一禮,道:“王爺,夏青城就勞您費心了。”
“嗯。”獨孤錦衣淡淡地應了一聲,但聽他應下,夏鏡花就知道自己可以放心。
“你自己也此去小心。”
“會的。”夏鏡花笑著應下,向獨孤錦衣行過一禮,然後轉身朝門外去。
身後,獨孤錦衣有些話欲言又止,剛啟了唇,尚未說來,夏鏡花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就又笑了笑將話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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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宋副將已經在院門外等候,備了一輛馬車在旁邊,夏鏡花走上前去,客氣地道:“宋副將,可知父親急於傳我回去所為何事?”
夏遠威連夜回城是因知道了侯府被襲之事,她能理解,夏遠威回城,第一件一應該就是針對侯府之襲擊的事進行處理才對,大娘和夏妍等人都安危,便是想到她,也要明日的事,但是如此連夜的要將她也找回去,她總覺得有些不一般,便有意先探探口氣。
“侯爺只讓人來接五小姐,並未多說其他。”
“哦。”夏鏡花點點頭,既然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問了,去了後面的馬車,掀簾上車。
定遠侯雖然被貶斥,但到了滄洲也並不是只當個閒散的侯爺,他來後接手了滄州的北邊一處軍營的事務,每日早出晚歸,午膳都是在軍營裡用,這次長居於營中,結果定遠侯府就出了這樣的大難,真不知道他將如何處置。
一路上,夏鏡花的心都懸吊著,只希望自己不要太倒黴,同時她心裡也在編排著怎麼解釋自己沒有遇難,怎麼逃出府的藉口。
但是,夏鏡花應該沒想到,迎接她的問題,遠不是這些編排的藉口所能解釋。
隨評估副將回城,在定遠侯府眾人臨時棲身的別苑裡,宋副將瘵夏鏡花引進大堂,尚在門外,夏鏡花就遠遠看到定遠侯夏遠威負手立在堂中,微微踱步走動著,神情嚴肅。
再看定遠侯的著裝,一身暗紅對襟長衫,腰束巴掌寬的雲圖紋玉帶,外罩同色萬字繡織花樣大袖外袍,福字紋蓮袖口,腳上卻是一雙白底黑麵的官靴。顯然是身兒打扮是匆匆換上的,以至於靴子還未來得及換下,更是印證了夏鏡花有大事不妙的想法。
“鏡花見過父親大人。”夏鏡花進門,恭敬地行禮。
定遠侯止步,轉過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夏鏡花,停頓一下,道:“回來了。”
“回父親的話,女兒昨夜僥倖得遇錦王殿下搭救,才得以逃過一劫……”
夏鏡花本著自招討好的原則,打算將回來時路上打好的腹稿說一遍,以解釋自己何以逃過一難的原因,但是卻沒有料到,她才開了頭,就被夏遠威打斷了。
“此事以後再議,急著叫你回來,是另有件要緊事。”
夏鏡花訝異,這什麼事兒比這件事兒還要大?但是,隨後她也很快反應過來,行禮道:“鏡花恭聽父親教誨。”
“昨日京中傳來一批公文摺子,皇上回了本侯一封,是關於你的。”
夏鏡花一聽,不由心神一緊。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於其他的事,竟然差點忘記了夏鏡花身上還掛著一條大罪的事,定遠侯上奏她回府之事,皇帝這是有批覆了麼?結果是什麼?不會真的要自己的命吧。夏鏡花腦子飛快地轉著,即是緊張害怕之餘,又有了一種終於有結果的欣慰,這些日子一來,這都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刀,這下終於要有定音了。
而且,這皇帝此時的一道回覆批覆,將定北侯府被襲擊之事,倒拔到了一邊,而她私藏皇子,引來滅府之災的事,是不是就此會被人們所不再深察,忽略不計?
“鏡花冒昧,敢問父親,皇上是如何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