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去。
夏鏡花出門,夏水月隨後跟出來,道:“五姐姐……”
夏鏡花知道夏水月想問什麼,但她現在時間不多,也不能多解釋,便蹲下身來,道:“水月,你現在聽我的話,從現在起,好好守在你娘身邊,哪都不要去。然後,待會兒尋個藉口,讓珠兒留在這裡陪著你和你娘,若她非要離開,你也勿要與她多爭執,只需要儘量盡力就好。”
“五姐姐,出什麼事了。”夏水月也意識到,似乎是有什麼不一般的事情要發生。
“沒事,你聽我的話就是。”夏鏡花拍拍夏水月的肩,衝她露出一個微笑。
從三夫人那裡出來,夏鏡花徑直去廚房,在後廚放刀的架子上一一掃過,手指從一把把或長或短,或寬或窒窄的菜刀上看過,最後落到了一把長約六寸,寬紅一寸的剃骨刀上。
取下剃骨刀,夏鏡花找了一塊抹包將刀包卷好,收到袖子裡,然後離開廚房。
從廚房出來,夏鏡花去旁邊下人居住的院子,遇到幾個新入府的粗使下人,這些下人都受過夏鏡花的打點,對夏鏡花十足的熱情。
“你們有誰知道三夫人身邊的珠兒住哪一間。”夏鏡花詢問。
“珠兒姐姐呀,她自個兒獨住一個雜物偏間,就那一間。”一個小丫環一指手,示意旁邊的一間小余角屋。
夏鏡花點了下頭,就去了那小偏間,屋子十分的小,裡面還堆放了許多雜物,珠兒放著好好的下人房不住,要住這種偏間,顯然就是有意避開人耳目。
夏鏡花在屋內巡視四看,鼻間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是薰香。這本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珠兒用的是味道濃郁的薰香,香氣瀰漫在屋內,將所有的味道都掩盡。
薰香很貴,一般普通人家都用不起,珠兒只是一介下人,在屋內薰香實在有些奢侈。就算是她愛好講究,哪裡有人能用如此重的香。除非,這房間原本有什麼氣味,是她想掩蓋的。
“五小姐,珠兒姐姐是怎麼了,怎麼要看她的房間。”外面,圍觀著的幾個粗使小丫頭試探地發問。
“三孃的一些首飾不見了,如今三娘臥病在床不能起身,我就替三娘來尋尋。”夏鏡花嘆息。
“啊,難道五小姐是懷疑珠兒姐姐?”
“她是三孃的貼身婢女,我自從是第一個從她查起,若她是清白的,自然也不會冤枉了她。”夏鏡花說著,緩步走到床榻邊站定,轉過身,裝作在四下打量,背後的手悄然將一包首飾放到枕頭底下。那是她將從大娘那裡拿來的首飾和三夫人於氏的放在一起的小包。
“你們與她住的近,最近可見過她有什麼不一般的舉動?”夏鏡花衝門外的丫頭們問道。
“這個……”幾個丫頭們相互看了看,似在回想,然後其中一個像是想起什麼,道:“我想起來了,前幾日珠兒姐姐很晚的時候有出去,我三更起夜時遇見的,當時還只當是她也起夜,可她當時穿了一身兒的整齊衣裳,行色匆匆的,我就沒敢叫她。”
“一說起來,我也想到了,我也遇見過一次,就是前些天,我晚上拉肚子,起夜時見到珠兒姐姐回來,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另外一個丫頭也接嘴。
夏鏡花聽在耳中,點點頭,果然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行過,必留痕跡,這珠兒的嫌疑也是越來越大了。
四顧看了看屋裡,夏鏡花道:“她隨了三夫人那麼久,自然也不能胡亂冤枉了她,你們進來兩個人,替我在屋裡翻翻,可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
看熱鬧這事兒,到底是人的天性,而插熱鬧,也是人的天性,有夏鏡花這麼一說,幾個丫頭想了想,就進來了,開始在屋裡翻看。
夏鏡花退到旁邊,悄然將門全部開啟,窗戶也開啟,要院子裡的其他人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