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仿若無窮無盡的力氣正宛如漏氣的氣球一般洩去,眸中的血紅也漸漸淡去,在這最後一刻,葉長瑞彷彿恢復了一些神智,他用了自己全部的毅力,做了兩件事情,一是毀了墨言的命魂,二是用盡自己所有的真元力,瞬移離開了這裡。
……
一座荒山上,墨言本來正拎著葉耀和衝煞兩人,焦慮的待在山頭上猜測著魔尊與那人的戰況如何,此時的衝煞已經醒了,但墨言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畢竟以對方現在的氣力,就是想耍什麼花招恐怕也耍不出來。
可是突然的,墨言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慘叫了起來,那聲叫喊,很短促也很慘烈,甚至連回聲還沒有消散在山谷間,他就已經大睜著眼睛氣絕身亡。
一代金丹修士,就這麼簡單的隕落了,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金丹修士這麼快這麼容易的死去,唯一清醒著看到了這一幕的衝煞幾乎不用想,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是命魂!而眼前這人的命魂,正是握在主上手中,所以墨言的死亡,一定是主上毀了他的命魂。
衝煞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寒意,雖然他與墨言的立場完全不一樣,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魂,也同樣被主上握在手中,就不由得一陣膽寒,如有一日他心生背叛,恐怕下場,也如這墨言一般吧,不,他的下場,恐怕會更加悽慘。
衝煞不敢再想,想到自己保護葉耀的任務,不由得拖著重傷的身體,爬到葉耀身旁,輕輕的推搡著昏迷不醒的葉耀,見葉耀恐怕暫時還無法恢復意識,就先餵了葉耀一粒療傷的丹藥,同時搜走了墨言的儲物袋,然後拖著葉耀離開了這裡,現在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然後再去尋主上。
……
北楚國
陽渭山一直是入北楚國的第一道屏障,每日客商往來不斷,但是北楚國官道顯然無法承受這種負擔,於是在陽渭山中,又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商道。
這些商道,大多簡陋狹窄,完全是由客商走出來的,而且錯綜複雜,就連經常出入北楚國的客商,也不敢說自己能認得所有的商道,眾所周知,地勢一旦複雜,就容易滋生盜匪,而這陽渭山中,更是有幾窩土匪常年靠打劫往來客商為生,官府不是沒有派兵圍剿過,可是陽渭山中的地勢太過複雜,清理極為不易,而且這些商道,在盜匪的眼中是塊晃眼的肥肉,就是今日將陽渭山裡的所有盜匪都圍剿完了,只要官兵一撤,不出多久,又會有其他地方的盜匪聞風而來,重新佔山為王,長此以往,官府也就懶得管這陽渭山的盜匪了,只在他們太猖狂時,才帶兵來圍剿一番。
三虎寨,就是這陽渭山中勢力比較大的一支盜匪,今天他們又守在客商必經的路口大幹了一場,滿載而歸。
成車的貨物被盜匪們押運著回山寨,那些客商們,都被搜刮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后用繩索捆成一串,打算帶回山寨。
如今這些盜匪們經歷過數次圍剿,也都學精了,很少會傷害這些客商的性命,如果這些客商家裡是有些身家的,就會讓對方家人帶錢銀來贖走,如果沒有錢贖的,就留在山寨中做幾個月苦力再放走,客商中的女人也是同理,不過客商中女人本就少,這些盜匪又是常年不識肉味的,如果遇到客商中有女眷,又沒有人來贖的,大多是做了壓寨夫人的下場。
那用繩子串起來的隊伍靠後的地方,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擔憂的低聲詢問身前的男子道,“家主,您沒事吧。”
那一身玄色袍服的男子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觀那男子氣度不凡,身姿極是挺拔,但是此時袍服上沾染的點點汙跡,卻讓他憑添了幾分狼狽,他低聲詢問道,“訊息傳出去了嗎?”
那矮胖男子也壓低聲音回道,“回家主,訊息已經傳出去了,明日應該就有人前來營救,還請家主耐心等候。”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