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資格。
別小看了“忤逆”二字。自古以來,所謂“百行孝為先”,忤逆不孝是做子女最大的罪名。在許多朝代,父母如果上衙門告子女忤逆,一旦查實後,子女最高可被判處極刑——大梁朝也是如此。
關側妃大喊牧若飛氣昏了父親,就是要坐實他忤逆的罪名。其用心不可謂不毒辣
“關鍵還在這個死掉的丫頭身上。”
舒綠先撇開其他的事情,抓住了關鍵的一點。
遊王妃點點頭。她現在腦子很亂,只盼舒綠能替她想想如何破局。
舒綠說:“我們必須證實,這丫頭並非與世子有私情。而且,證據得十分充足才行,一般的辯解,王爺估計也不信……”
遊王妃苦笑說:“怎麼證實呢……唉,我那飛兒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和家裡哪個小廝兒私通有了孽種。卻生生連累了我的飛兒”
舒綠也不能怪遊王妃歧視下人,這屬於對待下人的正常態度,遊王妃又不是穿過來的……不過,翠羽的孩子,真是小廝的?還是她跟外頭的人有了私情?
排查的難度還真大啊
舒綠從遊王妃院子裡出來的時候,還邊走邊思考著翠羽的事情。她為什麼會尋死呢?
如果是一般的丫頭,說不定會弄點墮胎藥吃下去,悄悄把孩子下了。也不是沒丫頭這麼幹過啊,舒綠以前在江城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一類的事。不要小看底層勞動人民的智慧和求生慾望,能不死的時候,誰想死呢?
再想深一層,翠羽的死,真的是意外?
舒綠想得太入神,走著走著,差點和迎面匆匆而來的一個人撞個滿懷。
幸虧她鼻子靈,早早聞到前面飄來一陣刺鼻的香味,生生收住了腳步。
“哎呀,這不是凌家妹妹嘛。又來做客啦?”
牧若豪那張討人厭的平板臉孔又在舒綠面前出現了。
舒綠眉頭微微一皺,對牧若豪福了福身。“二公子。”
“嘻嘻,凌家妹妹,別老急著走嘛。今兒院子裡冰雪都融化了,有些花樹開始抽芽了呢,咱們一道逛逛去?”
牧若豪一面笑著,一面攔在舒綠面前。
他每次見到這凌舒綠,總覺得她和京城裡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帶著一股江南少女特有的水秀輕靈。這樣的美小娘,他還沒嘗過呢,真想把她收到自己的房裡
“妹子,走了。”
就在舒綠思考著要不要給這牧若豪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時,展眉及時出現了。
牧若豪訕訕地退開,眼看著展眉將舒綠帶走。兩人走的時候,甚至都沒跟牧若豪打招呼。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信安王府的窮親戚……等我當了臨川王世子,不不不,等我當了王爺……不怕弄不到你”
牧若豪yin邪地看了舒綠的背影好幾眼,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那傢伙身上燻的什麼香,虧你還跟他在那兒站了半天,鼻子都不通了吧。”
出府後,展眉抽了抽鼻子,覺得自己的鼻子真是受苦了。沒見過身上燻這種重香料的男人
“我剛才掃了一眼,他腰上就掛了三個香囊……不過啊,哥哥。”
舒綠神色有些凝重。
“我覺得,他似乎是在掩飾些什麼……”
“唔?”
“他身上應該是有傷的,上了藥……那些香味,差點把他的藥味蓋過去了。”
“什麼?”展眉想了想,說:“你是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傷?”
“嗯,應該是這樣。”
兄妹倆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明白了對方想說什麼。
牧王府四天前死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