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伸出手來,剛想要將那捲羊皮拿起,卻是收回了手,開口道:“四舅舅,不知這羊皮上可否還有什麼端倪?”
柳知書看向沐寂北朗聲道:“北北放心,這羊皮除了用藥水浸泡過,能夠讓上面的筆跡不退掉之外,絕對沒有害處。”
沐寂北挑了挑眉,並沒有伸手拿,只是仔細打探起那張羊皮卷。
而柳知書也並未再看沐寂北,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柳旺和孫青脖子後面的烙痕印上。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柳旺脖子後的烙痕,柳知書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個圖案似乎在哪看過?
仔細想了半天,卻沒有什麼結果,柳知書輕聲開口道:“這烙痕是怎麼來的?”
柳旺想了想,回道:“是我被帶走的第二天,有人在我脖子上烙的,當時痛的簡直像是扒掉一層皮,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被烙在脖子上,柳旺自己也瞧不見,並不知道那是一個圖形,只是以為是普通的烙鐵罷了。
柳知書沒有開口,柳旺卻聰明的看向了孫青的後頸,是一個略顯詭異的圖案,外框是長方形,裡面是一隻龍頭。
“這是什麼意思?”柳旺看向柳知書,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竟然不是簡單的烙鐵,而是一個詭異的圖形,不過圖形上有龍,這讓他敏感的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柳旺正要開口詢問柳知書,需不需割下去,免得遭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卻被另一面打斷了。
沐寂北本是同安月恆仔細檢視著那羊皮卷,慨嘆它的精細之時,沐寂北卻突然暈了過去,整個身子倒在了桌子上。
柳知書回過頭來,大步走到沐寂北面前,冷聲道:“哼,總算有機會收拾你了!”
“麻煩王爺了。”柳知書拱手對安月恆開口道。
安月恆點點頭,反問道:“真的要送到多倫長公主駙馬的床上?”
這多倫公主可以說是西羅中極為厲害的一名女性,是皇帝的一個妹妹,心思狠毒,卻也善於玩弄權術,不知有多少裙下之臣,不過迄今為止,正式的駙馬還是隻有一個。
不過這公主卻並不幫著皇帝,整日自己逍遙快活,拉攏權臣,她不介意權臣已經站好了隊,選好了效忠的人,有了主子,只要他們在不損害自己主子利益的時候,效忠她這個主子。
所以說,這個多倫公主手下的權臣異士既有皇帝的人,也有安月恆的人,更有沒站隊衷心效忠這個女子的人,真真可以說是這西羅的第一公主。
所以若是沐寂北跑到了多倫駙馬的床上,想來多倫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到那時,不僅僅是沐寂北活不成,就是丞相府怕是也經不住這個瘋女人折騰,畢竟她和安月恆和皇帝不同,她若是盯上你,便是沒有目的的折磨你,正是因為沒有目的,所以才顯得可怕。
“此次事成,知書必然全力效忠王爺,這張地勢圖,也孝敬給王爺,以此表達柳家的謝意。”柳知書開口道,他知道,若是沒有安月恆,自己請不出沐寂北。
同樣,若是沒有安月恆配合,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放倒沐寂北。
想到此處,柳知書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白鶴八腳香爐上,神色詭異。
柳旺聽了半響,似乎也終於聽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由得開口道:“這個小娘們如今是落在了我們手上?”
簡則柳知書點頭,柳旺大步上前,邊走向沐寂北邊開口道:“老子吃了這麼多的苦,就讓她好好伺候伺候小爺我吧。”
安月恆站在沐寂北身邊,靜靜的看向柳旺,柳旺當即跪下朗聲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柳旺今生必然誓死追隨王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安月恆面上欣慰,心中卻是不信的,在安月恆看來,自己似乎並未怎麼救柳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