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院子中這麼多的工人,難道還不算是證據麼?”老夫人耐著性子反問道。
“沐寂北,你不用狡辯了,我身旁的張姑姑昨日可是瞧見了你派人去玲瓏軒請的師父,難不成還有假?”二房開口道。
“二夫人可肯定?若是這人並非我所請,二夫人是否要給出個說法?”沐寂北笑著反問道。
二房理直氣壯的開口道:“若是這人不是你所請,我便主動吊到樹上去個三天三夜!”
“還等什麼,還不將這無法無天,私自動土的人給我拿下!”老夫人說的豪氣沖天,似乎已經預見了沐寂北求饒的下場,甚至想著以沐寂北來制衡沐正德,多為自己的兒子掙得一席之地。
“這沐府的本事真是好大,本太子倒是要瞧瞧是誰要把本太子拿下?”殷玖夜一身藏藍色長袍出現在眾人面前。
領口外翻,繫著黑色的貂裘,身上用五彩的金絲銀線刺繡著活生生的大蟒,腰繫金絲白玉腰帶,上面綴著兩塊玉佩。
一瞬間,整個場面都沉寂了下來,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沐寂北微微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啊,是太子,還不趕快參見太子殿下。”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
頓時,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沐寂北沒有顧忌地面冰寒,一點也沒有讓人起身的意思:“剛剛我可是聽說有人要將本殿下拿下?”
殷玖夜雙手後背,臉色陰沉,一雙黑眸冷冷的掃視著這一群跪在地上的鶯鶯燕燕。
二房心中忍不住在讚歎殷玖夜的樣貌和氣度,聽見他的話一愣,立刻開口解釋道:“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婦之前所說的是將這私自在府中動土,包藏禍心的女子帶下去,怎麼會是說太子殿下呢?”
殷玖夜卻是勾起嘴角冷笑道:“二夫人,我想你有一件事搞錯了吧,這院子是本殿下看不下去特意找的帝都最好的師父來修葺的,如此看來,倒是本殿下包藏禍心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沐寂北卻是沒有停下:“嗯?二夫人?你是這個意思麼?”
二房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沐寂北找的人麼?怎麼會成了太子找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這怎麼可能…不。不。臣婦怎麼敢怪罪太子殿下呢?這事情之間一定是有誤會,這…這永夜郡主之前明明說這房子是她找人來修葺的。”二房在殷玖夜的黑眸之下,只覺得無比壓迫,慌亂之中指向沐寂北。
沐寂北卻是笑道:“二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從始至終,我可是從未說一句,這工人是我找來的。”
“你…。你…你…”二房氣的嘴唇直得瑟。
老夫人則是將頭埋的很低,雖然感覺腿下拔涼,卻儘量讓殷玖夜忽略她的存在。
沐寂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難怪這沐府會是如今這副德行,若非幾個男子倒是還有幾分本事,只怕不僅僅是會落敗成今天的模樣。
“怎麼,二夫人還不趕快叫人把本殿下拿下!”殷玖夜冷聲開口道。
“臣婦不敢,臣婦不敢…”二房的手緊緊掐著手中的帕子,心中生出無限恐懼,被那陰冷的目光看著,只覺得好像被毒蛇纏上了脖子,甚至能夠清楚的看見它吐出的鮮紅的蛇芯子。
“哦,本殿下突然想起來,剛剛在假山後面似乎聽見了二夫人曾說過,若不是永夜郡主私自動土,那麼二夫人就在樹上吊上三天三夜。”殷玖夜的聲音似笑非笑。
二夫人一個冷顫,就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殷玖夜。
殷玖夜對著身後跟來的侍衛開口道:“還不去幫幫二夫人,二夫人自己一定上不去那麼高的樹。”
“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