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力發出一聲怒吼。
他還不甘心就這麼死!家中還有孩子在等著他回去!他打算贖出的春滿園的翠孃的錢還沒有攢夠,他不甘心就這麼死!
眼看著那柄長矛就要沒入自己的身體,那人卻突然動作一僵,同伴卻是將那人一刀斃命,對著他吼道:“傻站著幹什麼!等死啊!”
這士兵眼睛一紅,回道:“你還沒死,老子才不會死呢!”
兩人一笑,提著刀便繼續殺戮起來。
兩方人馬交戰,禁衛軍的人要更勝一籌,所以一點點推動著戰場,從鏡城的城牆根下,向外移動著。
如果是對等的交戰,那麼禁衛軍一定會勝利,可就在他們覺得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齊俊卻突然下發了命令,安軍這十萬首戰的人馬立即退了出來,新一輪鎧甲嶄亮,長矛未染血的十萬將士再次湧了出來。
沐寂北站在城牆上,看著一身狼狽和鮮血的己方士兵,再看看地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微微蹙起了眉頭。
齊俊可真是卑鄙,不僅攻城,更是攻心,看著那是自己幾倍多的人馬,在等著輪番上陣,可以想象,這些禁衛軍在一次劫後餘生後是什麼心情。
新的十萬兵馬緩緩上前,趙鸞傑帶領的軍隊則是緩緩後退著,再次將之前用生命所廝殺出的一寸寸土地交付出去,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悲壯之感。
號角再次吹響,鼓聲震天,地上的鮮血和土壤凝結在一起,成了暗紫色,倒在地上的旌旗上,一個個被刺穿的窟窿彷彿在滴血,空氣中湧動著肅殺的味道。
兩方再次交戰,禁軍也不再後退,主動衝了出去,帶著破釜沉舟之勢。
忽然,遠處火光沖天,兩百里外的安軍營帳處突然著起大火,傳來了喊殺之聲。
洪興和齊俊紛紛起身,眾士兵也停下手中的動作。
沐寂北冷哼一聲,還真以為她帶著十萬人馬就敢和五十萬人馬對峙?
早在昨夜,她便已經將北二門的五十萬人馬排程了三十萬對來,留下二十萬抗衡安月恆的三十萬人馬,而這三十萬則是囤聚在北二門到鏡城的路上,待到齊俊所帶領的人馬走過,他們再在其身後走出。
只是,即便是有了這三十萬人馬相助陣,沐寂北還是不能大意,畢竟兵馬有限,卻要對付安月恆的一百八十萬大軍。
齊俊站在人群之首,看向沐寂北的眸色幽深。
“攻打營帳處的人馬有多少?”洪興開口問道。
“回將軍,似乎有三十四萬!”
洪興臉色不愉,王爺那裡怕是出了什麼差錯,否則這麼大的兵馬調動為何自己之前沒有收到一點訊息,難道說王爺那裡出現了叛徒?
沐寂北眸子冷凝,確實,調遣三十萬人馬還不被安月恆察覺是不可能的,只是這些人卻都被阿三給攔下處理掉,換成了自己的人,同時派遣殺手時刻在外圍注意,一旦發現不對,格殺勿論,在阿三寧可錯殺三千,不肯放過一人的政策下。
才使得沐寂北的計劃進行的這麼順利。
“立即撤兵!”洪興吩咐道。
“是。”
“將軍且慢。”齊俊突然開口道。
洪興皺著眉頭看向身側這個陰柔的男子,他是一名將軍,自然也知道齊家的威名,齊家如今只剩下這麼一個獨苗,洪興本是十分期待,只是瞧見齊俊的時候,卻不免有些失望,這齊俊身子不好,一點也不像是將門世家出來的男兒,甚至還不如曾經的齊妃有英氣。
“將軍且慢,請恕末將一問,咳咳,將軍如此急於調兵回營,目的何在?”齊俊一雙眼睛透著閃爍不定的光芒,開口詢問。
沐寂北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齊俊同洪興似乎在交談著什麼,洪興負手而立,緊皺著眉頭,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