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陽一直沒有離開,他住到了小竹以前在太古山的屋子裡,繼續幫助那些前來投靠的窮苦百姓。小竹知道民間的那股勢力也是尚陽組織的,她很放心,尚陽會比她做的好。
“表哥,你不去羌地,沒事麼?”一日小竹去太古山的時候問起尚陽。
“那邊有王子在就夠了,何況我的使命已了,當日回來已經向羌王辭行。”尚陽看著小竹,神色間似無不妥,又淺笑道,“小竹,麗妃的事,你會怪我麼?”
小竹有些無奈,為什麼都來問她呢?她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她擔負不了那麼多人的愧疚,她也有自己的委屈,不過是在於她不像別的人那樣爆發出來而已。
太后當日也問她,尚雪的事還怪不怪她。她不知道尚雪有沒有原諒劉氏,不過,有些事情,即使不原諒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今日,她能說什麼,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陳氏一族一向忠於慶朝,表哥那麼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換一個人,或許也會接受的比較容易吧。偏偏又是她。唉……
“表哥,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個孩子會不會有問題。”小竹一想著那個孩子居然是盅在養,還每日吸食人血,便心有餘悸。
尚陽也知道這個做法有點冒險。他當日去求巫師時,對當地的巫術並不甚瞭解,雖覺有些不妥,但是沒有多想,後來又一直在尋找解決天命之女的問題,也沒有多在意。
後來他雖然也覺得有些冒失,但是,作為陳氏一族的長老,他們的使命便是維護皇族的統治和守護天命之女。為了這兩個目的;有時候有些非常的行經也是沒有辦法的。
“小竹,在國家沒有其他繼承人之前,我會看著他的。那日我到慶朝祭師那裡,他有意納我為關門弟子。”
尚陽帶些苦澀的笑著,又道,“我知道這樣委屈了你,如果日後這個孩子真的有什麼不妥,我會親自除掉他。然後建議陛下另立其他子侄。”
小竹看向他,沒有再說什麼。對尚陽,何嘗不是委屈?為了她和這個慶朝的安定,他已經花了六年時間在外面漂泊,如今又要為這個沒出世的孩子擔心。結果他自己呢?尚未成家,孤單一人。
如果有機會,她會留意一下帝都裡那些適齡女子中是否有配的上他的,製造一些機會。緣分或者就會來到他身邊也不一定。
李默知道尚陽沒有走,還住到了太古山,有些生氣,但礙於小竹的面子,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找個由頭把他外放,何況尚陽的身份還是羌國的國師,他隨便也動不得,只有每天把小竹看的緊緊的,不讓她去太古山那。
小竹怕他病情反覆,雖然知道他有些故意,也不說破,整日陪著他,順便處理些政務。如今內宮的事雖然少了,但朝堂上的事卻多了。曹左相和張右相有些事情拿不了主意還是要請示。
“阿竹,我今天覺得好些了,你讓他們給我把奏摺拿來吧”讓宮人把他搬到矮榻上,曬著太陽,他覺得自己好多了,胸中堵著的那一塊慢慢散了。開始幾天偶爾還會咳血,現在也止住了。
“你先放著吧,最近沒什麼大事。”當然梁王和羌王之間的小摩擦和大哥那裡的事情不能告訴他,免得他擔心,前者她已經讓紹將軍前去處理了。
依她看,這次應該不是羌王挑起的。錢知笙也是個聰明人,跟著外公的時間雖短,卻也是外公比較得意的門生之一。這種敏感時刻,應該不會主動挑起矛盾。
這內宮之中的事情就算傳到他們耳朵裡,但只要麗妃還在,孩子還在,他們以後的機會多的是,不在這一時一刻。
很有可能是梁王那邊,對羌王和麗妃最近的得寵不滿,加上羌王的封地在錢知笙和尚陽的治理下,日益富庶,而梁王的封地雖在清河邊,卻沒有得當的人才,日漸蕭條。兩個王封地接壤,梁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