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最近幾天她心情不太好——因為小林老師不理人了。
一個假期裡之前都好好的,偏生除夕那天發了祝賀簡訊後,不知怎的林空竹就不太回資訊了。除了秦臻絞盡腦汁挑了幾道題照過去問他,後者會隔一段時間就把解題方程發過來以外,其餘的時間就是一語不發。
至於她偶爾發過去的閒聊,林空竹的回應更是很明顯的敷衍和愛搭不惜理。
這麼持續了幾天後,秦臻要說不鬱悶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首先,她長這麼大就從來沒討好過別人,生活的十幾年來向來都是別人想要巴結她討好她主動和她說話找話題,她幾時需要絞盡腦汁小心翼翼的去和別人說話了?
當然,和林空竹交流即便碰釘子也是自己願意的,秦臻除了不適應以外沒什麼自怨自艾的情緒。
但問題是她不喜歡碰無緣無故的釘子,換句話說,她不喜歡無緣無故的冷落和敷衍。
所以即便被許紓蔓拉到外面去呼吸新鮮空氣,秦臻眉梢眼角還是難掩失落的情緒。
「哎呦喂,大小姐出都出來了,你能不能別那麼不開心了?」許紓蔓見狀,一路哄著,頗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你這是因為什麼,不會因為你那林老師吧?」
秦臻皺眉,拍開她的手:「別瞎說。」
說話間,司機已經把車穩穩的停在了江塢博物館門前。
不知道徐喬陽今天中什麼邪了,非要約秦臻和許紓蔓一起來博物館參觀文學。
江塢博物館是國內排行前三的博物館,素來以考究和深奧為宣傳點,和其他博物館不同的是裡面並沒有太多純參觀性的東西,大多都是文學作品和需要有一定鑑賞能力的古蹟。
秦臻之前在家裡的時候多多少少聽自己父親說過一些,但她從來沒有來的念頭,所以聽的也不細緻,那是因為秦臻對自己的水平有數——但她卻感覺徐喬陽心裡沒數了,這種地方都敢來。
「他來博物館幹什麼?」秦臻下車後和許紓蔓從西門朝裡走,路上小聲嘀咕:「他看得懂麼?過來表演大眼瞪小眼啊?」
真不怪她埋汰徐喬陽,那貨的成績比自己還差呢。
許紓蔓聽著想笑,但在這莊嚴肅穆的寂靜空間裡又不好意思笑出聲,只得用手捂住唇憋著了。
她哪裡知道徐喬陽抽什麼瘋非要來博物館了,大概是初五營業的娛樂場所不多,他又太閒吧。
江塢博物館平日裡人流量就不算太多,年節時分更是冷清,進了主館沒走幾步就找見正四下亂晃的徐喬陽了。
後者看到她們,立刻興奮的招了招手,活像身後有一條隱形尾巴在搖的大型犬一樣。
走進了,許紓蔓才小聲問他:「你有毛病吧,來博物館幹什麼?」
徐喬陽一身嘻哈朋克裝,在這裡站著就是一個大寫的『有辱斯文』。
「就是來看看。」徐喬陽眼睛轉了轉,笑著看秦臻:「臻臻,隨便看看啊。」
秦臻『嗯』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徐喬陽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作什麼妖,但既來之則安之,況且……看一些有文化有知識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好的。
就是,她都看不懂。
秦臻在古代錢幣展館裡逛了一圈後,就宣佈自己認輸了。
她什麼都看不懂,只覺得自己從裡面出來後眼前飛著的畫面都是各種各樣的銅錢影子,她都快暈了。
「是不是累了?」徐喬陽遞了瓶水給她,關懷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是溫聲細語了:「要不然回去吧。」
秦臻含著水搖了搖頭,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她要麼就不來,來了怎麼可能只看了一個展館就走人啊,那不就是白來了麼?而且這地方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