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其實反應過來了,只是他沒有要躲的意思,任由秦忱發洩。
「哥!」秦臻把行李扔到一邊就過去攔:「你幹嘛啊?有毛病吧?」
說好的好聚好散,這樣算什麼?她可沒有讓身邊人幫著自己出氣就去傷害林空竹的念頭。
「讓開。」秦忱的聲音很冷,看都沒她一眼,凌厲的眸子只盯著林空竹,話卻是對著許紓蔓說的:「蔓蔓,帶秦臻先走,車在外面。」
秦忱要比幾個少年少女年長好幾歲,尤其是對相熟的秦臻和許紓蔓而言,他冷下臉說話的時候堪稱不怒自威。
許紓蔓不敢置喙,只能咬著唇角把不情不願的秦臻強行拖走了。
可秦臻也不是那種沒力氣的弱女子,一直掙著不想走,秦忱火了,直接打電話把外面等著的司機叫起來把人帶走,而自己也不想被周圍群眾圍觀,拽著林空竹的領子就把他帶到那邊美人的空曠廣場去了。
林空竹全程都沒有反抗,任由秦忱發洩——後者也是絲毫沒有手軟,重重的給了林空竹几拳後又把人踹倒在地上,才算勉強洩了一口心中惡氣,還是暫時性的。
秦忱喘著粗氣,幾乎是瞪著他的:「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敢對秦臻不好我會弄死你。」
「記得。」林空竹乾脆也都沒站起來,他修長的手臂撐著地,平靜地笑笑:「隨便你。」
少年冷白的面板上平時淤青一小塊都會非常明顯,更別提現在,半張臉都被打腫了,唇角破碎流血,唯有一雙眼睛亮的驚人,裡面閃爍的光像是對自己的諷刺一般。
他不會還手哪怕一下,此刻的境地,都是自己應得的。
林空竹做好了準備,知道秦忱對於他的教訓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死豬不怕開水燙。」秦忱看到他這副德行冷笑一聲,罵道:「再打你我也嫌晦氣。」
更多的,其實還是怕秦臻和他鬧。
當然這話秦忱不可能說出口,他只是揪著林空竹的領子又把人拽了起來,抵在牆上冷冷地問:「說,怎麼回事?」
自家妹妹被『欺負』了,當哥哥的自然要了解前因後果才能幫她討回所有公道。
林空竹知道秦忱的訴求,同樣的,他也想要避免麻煩,於是很痛快地就把自己的決定和分手的原因都平靜的敘述了。
秦忱聽完,卻冷冷地笑了聲:「你以為我是秦臻那種二百五?」
他會知道他們之間有矛盾,那肯定是徐瑩告訴他的,秦忱手臂抵著林空竹的喉嚨,繼續問:「你和林家是什麼關係?」
後者眼睛閃爍了一下,其實也並不意外秦忱知道這件事。
——徐瑩調查出來的東西,會不告訴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麼?
「秦先生。」只是林空竹笑笑,自有自己的堅持:「這麼打聽別人的隱私,你覺得合適麼?」
「還真看得起自己,以為我對你的隱私有興趣?」秦忱挑了下眉,譏諷的言辭像根針一樣穿進少年腦子裡:「只是你和我妹妹談戀愛,瞞著她徹徹底底你覺得合適麼?把人當猴耍呢?」
秦忱並非是那種仗著有點手段就喜歡揚武耀威調查別人的人,同時對於徐瑩的手段也頗有微詞,但這件事情上她更加生氣的還是林空竹的態度。
好傢夥,他和秦臻尚且還是處物件階段,自己和徐瑩卻已經見過她了,並且他對他們家的情況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林空竹在秦臻的眼裡卻始終是一個『身世可憐』的清貧少年,她可是絲毫不知道這男生可能和林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且看眼前這狀況後者是寧願分手也不肯說實話的模樣,對得起秦臻麼?秦忱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而已。
林空竹哪怕是個心智非常鋼鐵堅韌的少年,但遇到秦忱這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