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拍了拍旁邊她不遠萬裡扛過來的相機,笑眯眯道:「等到時候把你這個新娘拍的美美的。」
女孩現在從事半吊子攝影事業,鬱白郡也是有所耳聞的。
「成,我先提前謝謝你。」鬱白郡彎了彎眼睛,把手中的袋子遞過去給她:「試試伴娘禮服。」
之前鬱白郡選了幾套微信發給她,詢問過秦臻的意見後才定下的伴娘禮服,所以版型和剪裁大小基本都是合適的。
但鬱金香色的緞面禮服上身後,鬱白郡還是忍不住被她美的吸了口氣。
「真好看。」她瞧著秦臻凹凸有致的背影,削肩纖腰,細的不盈一握,偏生臀部曲線極其漂亮,雖然就是隨便試穿一下沒化妝也沒做造型,但毫無疑問就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鬱白郡走過去拍了拍她,十分滿意:「好看死了。」
秦臻嘟了嘟嘴:「哪有這麼誇張。」
說實話這幾年她對於自己外在的塑造已經越來越有『淡泊』之風了,大概是從小到大聽好看和漂亮聽的太多,反而就凡爾賽的不在乎了。
女孩純粹就是試穿一下看看大小,然後就連忙把這束縛的禮服裙脫了下來,又換上了自己oversize的衛衣牛仔褲。她這麼打扮就跟個剛邁入大學校園的女大學生一樣,裝嫩。
秦臻拍了拍自己的空空如也的肚子:「餓了。」
晚上自然是鬱白郡和楚知州這對新婚夫婦做東,盡一下地主之誼。
但三個人倒也不必那麼正式,在秦臻的強烈提議下就隨便找了個精緻的粵菜館子吃了幾個菜。
楚知州是林空竹的室友,和秦臻的接觸並不算多,席間三個人不可避免的就有些尷尬——而且還關係到楚知州邀請林空竹來參加婚禮是否成功這個話題。
都是成年人了,當然沒必要讓做東的這麼尷尬,秦臻很快就『識趣』的表達了自己無所謂的態度,甚至主動詢問了一句:「林空竹明天來參加婚禮麼?」
明天是十月六號,很吉利的日子,也是鬱白郡和楚知州正式辦婚禮的日子。
「呃,不太確定。」楚知州有些尷尬的看了眼鬱白郡,接收到老婆的眼神訊號後才敢繼續說:「老三在蟬洲那邊辦事呢,說是如果能請假趕回來就儘量,估計……大機率應該是回不來。」
哦,那反而還避免尷尬了。
秦臻心裡異常的平靜,並沒有『可惜』或是『慶幸』這些無用的情緒,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挺好。」
當晚她睡的很踏實,和鬱白郡同床共枕,準備第二天起來做一個精力充沛的伴娘。
只是不當不知道,一當秦臻才意識到當一次伴娘是能累死人的。
凌晨就被揪起來陪著新娘子化妝做造型,秦臻困的直打瞌睡時鬱白郡就準備的差不多了,伴娘團的另外三個伴娘此刻也趕了過來,一堆人匆匆忙忙換衣服的時候女孩默默閃避到了休息室門外。
——幸虧她之前就換好了。
還行,能順便偷個懶。
秦臻靠在休息室外長廊的牆上,無視過道中人來人往投來的目光,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懶洋洋的半眯著眼睛,哈欠連天的就沒斷過。
在鬱白郡面前她得保持著『精神充沛』的微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必要裝了。
於是不少扛著裝置在準備婚禮臺子上燈光和其他的人,都能見到一個穿著紫色伴娘禮服裙的女孩軟綿綿的靠在牆上,耷拉著腦袋,沒力氣的樣子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大清早的有點涼,禮服是削肩抹胸的款式,秦臻纖細單薄的肩背和兩條細白的手臂都暴露在冷空氣裡,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
只不過下一刻,一件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就從天而降,非常『恰好』的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