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哭鬧、求救,可惜沒人會理會她!她只會代替二嬸孃您被抬離家鄉、一路送往北邊去!”
這王氏腦袋本就有些木訥,妙兒先前又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因此此時她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想不通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能楚楚可憐的拉著妙兒的衣袖,說道:“四娘,你知道二嬸孃我腦袋一向愚笨、心思也單純得很,這些彎彎道道的事兒我真是想不通,你還是直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事情既已大功告成,妙兒也就沒必要再對王氏有所隱瞞了,馬上就一五一十的把她設計的妙計解釋了一遍:“二嬸孃您彆著急,我這就細細說與您知曉……”
原來這張光先前和崔氏商量時,只說好讓行商上門來強娶、並沒有商量好強行抬人時的暗號,崔氏也只提議讓行商一搶了王氏、就即刻上路離開閩地,先把人給帶出閩南境地再圓房,到那時生米已煮成看熟飯、王氏不從也得從了。
那崔氏一獻計、張光便覺得可行,於是第二天便到客棧和行商商量,那行商心想上門搶親多少有些失了身為丈夫的威嚴,於是最終和張光商定由他的貼身長隨上門迎娶,他則因搶了人就即刻要啟程、正好和張光在客棧吃酒話別。
張光本就有心要躲出去、免得王氏質問他的時候尷尬,因此當場就欣然接受了那行商的邀請,約好動手那一日陪他喝酒,等行商的小廝把人給先抬上路了、行商也才會把彩禮給張光。
但那行商的貼身小廝卻沒見過王氏,生怕到了張家後不知哪個才是新婦、抬錯了人,於是那行商便虛心向張光討教,請張光給他支個招。
而張光一想起崔氏,首先想到的便是她多年來都穿著一身素縞,於是便和行商提議以孝髻為搶人的暗號,讓沒見過王氏的長隨只管搶了那頭戴孝髻的婦人!那行商聽了連連稱好,於是便按照張光的提議吩咐長隨。
而張光和行商的談話,都叫躲在窗下的張三郎聽了去,並且張三郎還一字不漏的把張光他們的打算告訴了妙兒,妙兒費了心思細細一琢磨,當場就決定將計就計,利用張光的計策把崔氏給“嫁”走、讓她自食其果!
於是後面才會有了王氏故意找崔氏討要鬏髻,崔氏找不到另外一頂鬏髻、只能和王氏換髻一事。加之崔氏今兒穿了件素色的衣服,頭上再一戴王氏卸下來的孝髻,乍一看還真像是個守孝的婦人,讓前來迎娶的那夥人真把她錯當成王氏給抬走了……
王氏聽完妙兒的計策後當下就連連稱妙,但她雖然眼下算是逃過了一劫,但卻沒高興多久就又變得憂心忡忡,說道:“四娘,這一次多虧了你、我才能逃過這一劫,但我怕你爹回來後見我還在張家,今後還會想別的法子再把我嫁一次……”
“這點我早就替二嬸孃您想好了,”妙兒說著面色逐漸嚴肅起來,語氣也多了幾分凝重:“二嬸孃,我和大哥、三哥都覺得您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張家,另外尋個地方自立門戶、就當是被我爹給嫁出去了!否則像今天這樣的事恐怕很快就會再發生,我們就算能再護住您二、三次,也總有力不從心護不住您的時候啊!”
王氏心知妙兒這話說的沒錯,可她孃家的親人早就遠遷他鄉、和她也早就斷了來往,讓她一時沒有能夠投靠的人,只能拿帕子抹著眼淚、抽噎著說道:“我……我一什麼都不會、膽子又小的婦道人家,能逃到哪裡去?”
妙兒也知道讓王氏這個性格柔弱、遇事沒個主見的人獨住,的確是有些不可行,就算她自己能把日子過起來,也架不住別人看她孤身一人、事事欺上門來找她麻煩!畢竟寡婦門前本就是非多,更別提王氏還是個有幾分姿色、性格懦弱得像任人揉捏的麵糰的寡婦!
因此妙兒早就替王氏想了一條後路,並馬上說出來徵求王氏的意見:“二嬸孃,我和大哥、三哥已經商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