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冒了出來。
她急忙說道,“娘,我是紅杏啊,是家遠媳婦,你放手好不好。”
紅杏看著她那無神的眸子,立刻猜到她是發病了。
瘋病犯了。
正追來的羅家人見到一幕,一個個的瞬間頓住了步子。
只站在一旁看著,也不見他們上來幫忙。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紅杏的頭髮卻是緊緊的被羅林氏抓在手中,一分也不鬆動。
紅杏已然痛的出了眼淚。
遠遠的她看到羅家遠朝她走了過來,她急忙喚道,“家遠……”
羅家遠大步上前,一把分開了兩人,對著一旁的羅家人說道,“把她帶回去。”
羅林氏見到羅家遠,嚇得瑟縮了一下。
轉眸看著紅杏,淡掃了她一眼,冷聲說道,“回家。”
兩人剛剛走進家門,就見著羅家喜怒氣衝衝的衝到了他們家裡,對著紅杏就是冷冷一笑,“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紅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隨即眸色一轉,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羅家喜你有病吧,你跑到我家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羅家喜冷哼一聲,“我來我大哥家你,與你有關係嗎?你倒是說清楚,為什麼讓家文去讀書,他能學到什麼東西。”
一旁的羅家遠也皺了皺眉,但卻沒有阻止羅家喜,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紅杏一聽羅家喜的話,立刻知道他這衝到他們家是為了什麼,低低一笑,“羅家喜,你還有一分做哥哥的樣子嗎,家文讀書怎麼了,他想躲學點東西難道有錯,你這個做哥哥卻這樣詆譭自己的弟弟,看不起自己弟弟,你是怕家文學的比你好吧,你害怕了,所以不希望家文去讀書的對不對。”
羅家遠一聽,看著羅家喜的母子不由多了幾分深意。
羅家喜一臉怒氣的瞪著紅杏,“你胡說什麼,我會怕家文,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個秀才比,他連童生都不是,一個莊稼人就妄想跟我比,不自量力吧。”
紅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這還是一個做哥哥說出來的話嗎?
隨即淡淡一笑,這羅家喜真是眼高於頂,這若是他考上了舉人,他眼裡還會有誰?“對,家文現在什麼都不是,但你這樣看輕你的弟弟,你不覺你這個做哥哥的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羅家喜用手指著自己說道,隨即冷哼了一聲,“你才是這世上最過分的人,你居然讓家文去跟著那什麼姓徐的先生,你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故意讓我沒臉嗎,難道我家先生教不出家文這樣的莊稼人?”
呵,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他先生若是好的,怎麼會把他教成這副德行,若是真把家文教成像他這樣的,她寧願家文在家種田,種一輩子田也比讀書強。
“家文現在的先生很好,而且束脩便宜。”紅杏說完,淡掃了一眼旁邊的羅家遠,只見他眸色淡淡的看著她和羅家喜,半分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他居然放任羅家喜責備她這個長嫂,當初家文做徐令開先生的門生時,這事不還是他拿的主意,現在卻是連話都不說一聲,難道在他心裡她始終不如他的家人重要?
想到此,紅杏自嘲的笑了一聲。
羅家喜見她笑的怪異,以為以為她在嘲笑他,冷著眸子尖銳的說道,“你當然覺得那位先生好,他不就是你相好的先生嗎,那徐的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來,憑什麼還能考上舉人,這些主考官簡直是瞎了眼。”
紅杏“嗖”的一聲抬眼看著羅家喜,“羅家喜,你說什麼呢?誰的相好的,你說清楚?”
紅杏說完,眸色頓時一冷,這外面的人怎麼說都無所謂,這家裡人也這麼說,這麼認為,那還是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