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琦知道,再也停不下了,追逐她的腳步,這樣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光源一般,讓他曾經乾涸的心重活新生,是啊!為了守護自己要守護的人!
定定地看著她褪下白日沉靜溫婉的偽裝,此時的她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果然,夜色更適合她。或許,那個男人未必適合你,或許他也不曾真正瞭解過你。
“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性格?”
“咚咚!”心跳加速,看出來了麼,竟是他最先看出來的麼?心虛地問了句:“什麼?”
咄咄逼人的語氣,還有那逼人的目光:“為什麼壓抑自己的個性?這樣的你才是最真實的!”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才是最真實的?這樣的自己明明是害了很多人,太多的人為了這樣的自己而死,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心再度被糾起。
“哪裡有啊?你瞎說什麼呢?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嗎?”
只見他拎起自己的衣領,自己竟是沒有反抗的力量,他的目光直直地射進自己黑色的瞳孔裡,一個個字擊打著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為什麼?明明這才是真實的你,明明你和我一樣是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明明手上的殺戮比我還多,為什麼要裝著溫柔無害的樣子博取別人的同情?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要逃避?”
“”
如玉蠕動嘴唇,卻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或許是無法為自己辯解。
寂靜
寂靜
終是溫如玉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就像是石子劃開表面的沉寂,隨之而來的是不可阻擋的破冰:“你話太多了,這樣的你,似乎也和平時不符,哪一個又是你呢?”
你想說的是這個?歆琦黑曜石般的瞳孔猛地一縮。哪一個是我?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
無論如何,溫如玉,原諒我剛才所說的話,只是,只是不想讓你陷進去。不想,真的不想。
黑夜將兩個脆弱的人的偽裝盡數褪去,白天,他們又恢復成了常態,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現實就是現實,僅此而已。
歆琦內心是極其沉重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溫家和歆家有仇,這個他自小就知道。既然溫靜茹給了她遊雲劍,想必是知道兩家的淵源。
二十年前,兩家交好,父親稱溫靜茹的父親溫宗河為叔父,父親與溫氏三兄妹同輩,長他們十餘歲,卻年近三十才有的我,想必是惡做得多了。正值溫家家主溫靜茹成為莊主上臺之時,父親挑撥其長子溫漢茹和溫靜茹的關係,裡應外合將溫氏一族一網打盡。襄垣國溫家現在由溫漢茹打理,要取得遊雲劍以正莊主之名,但溫漢茹又說過不許傷害她,明面上的自然不行,這次父親應當只是試探一二。
以後她可就危險了,把自身的強大暴露在外,父親定不會放她一條生路,哪怕是溫漢茹伯父的要求。
夏府
星辰閣,夏冬晨半眯著眼靠在躺椅之上,白皙的臉蛋如嬰兒般嬌嫩,毫無防備的樣子就像是誤落人間的天使,可當他睜開眼時,卻是另一番奪目攝人的風景。
聽到常人無法感知的動靜,豁然睜開眼,睡意全無,淡淡地問:“是今天嗎?”
影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作為影子存在著:“是!”
又是寂靜,影垂首等待著他的話,他知道,他沒有說完。
“嗯。”
再次合上眼瞼,只淡淡地說了句:“去吧!這是最後一件事,做完了,卿玉閣,就是你的,你也自由了。”
“是。”
精緻如細瓷一般的臉龐閃動著不知名的色彩,卻再也沒有開口。
一道紫光閃過,夏冬晨消失不見。
“靈源寺”三個金色的大字帶著佛門特有的清靜與莊嚴之態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