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看他的表情忽明忽暗,淡淡一笑,說:“令尊也是梁王的忘年交,梁王很是尊敬。紫兄莫要和令尊鬧得太僵。”紫家的支援還是要的。
紫駱冰冷哼一聲:“老傢伙也不太在意我,他還有大師兄,大師兄的話對他來說比兒子的話都管用,你若想拉攏我家,只管去拉攏我師兄。”哼,別想給我下套。
李杳看他態度強硬,知道不好逼,也不再談下去,便轉頭問景千行:“景兄,令妹身上的毒可被治好?”
景千行回答很簡短:“不知道。”
泉兒笑嘻嘻地介面:“公子竟不管妹妹的訊息麼,還真是絕情。”
景千行眯了眯眼睛,看了泉兒一眼,那眼神頗為不善。半晌才說:“我弟弟在暗地照顧她。”
李杳點頭說:“這樣也好。其實這會兒叫兩位來我房裡實際是有要事相商。”
紫駱冰略略看他一眼,廢話,誰不知道有事,沒事我來你房裡作甚。
李杳接著說:“梁王讓我們務必拿到璇璣圖,最主要的是王爺要圖裡的寶藏。即使是王爺不拿到手,也不能被凌王拿到。”
這個自然,眼看著老皇上的口風越來越傾向於要傳位於凌王,梁王自然是要爭上一爭的,儘管平時再不露出來自己的野心,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要麼我拿到,要麼你我都別拿到,我毀了它。
“但是,”李杳語氣一轉,說:“周雲夏他們幾個人總是在一起,我們又不能明著去搶,這圖也不知道在誰身上,還真是很難拿到手。”
景千行突然恨恨地說:“要是你那天不亮出王爺的牌子讓我走,我抓了那個小丫頭來,再給她上點藥……”他突然冷笑一笑:“嘿,準叫她生不如死,換回圖來。”
紫駱冰斜著身子,看著景千行,突然笑了,說:“景兄不要忘了,你的密毒被人家給解了,你妹子中秦蕭的毒你自己只能保住她半條命,還說這些沒用的。”話音還沒落,景千行的劍已經指著他了。
紫駱冰臉色變得不好看,也不笑了,伸手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凝眸刀,冷哼一聲說:“景兄要在我家隔壁跟我動刀子麼?”
李杳只好出來當和事佬,說:“兩位先別動手,等我把話說完。”
紫駱冰看李杳給臺階下,把刀收回了鞘,說:“我也不想讓我爹知道我已回到臨安了,這就算了,你的劍指我就指了。”
景千行盯了他半天,把劍緩緩收回。
李杳喝了一口茶,說:“既然兩張圖要尋回的難度大些。而且據說尋回來那圖也無字無畫,想要尋找秘密,委實難些。不如我們做個順水人情,把圖送給周雲夏他們。他們反正已經有三張圖了,待到他們要尋寶之時,我們再漁翁得利,部署好,把他們一窩端了。”
泉兒拍手說:“泉兒覺得此計甚好。我們可提前把功夫做足,又省去尋秘密那般辛苦,也暫時不用和他們正面交鋒。”
紫駱冰又恢復紈絝子弟的神態,發出一個單音節嗯。心裡卻暗暗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暫時。
景千行不置可否。
李杳當他默許,轉頭對紫駱冰說:“紫兄,辛苦你找機會把這圖送到周雲夏手中,沒有問題吧?”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皮來。紫駱冰當然認識這是璇璣圖,便接了過來,說:“好說,等他們和我師兄那邊玩兒完了我便去送。”
花顏很是納悶啊,她不是身體穿麼?
他們幾個從一個小箱子的酒窖裡面偷了四,五壇酒出來,秦蕭還順了幾個碗!抱在一個學堂的屋頂上面坐著喝,學堂晚上沒什麼人,連看門的人都沒有,還離住宅集中的地方比較遠,鬧起來也沒什麼人聽到。
那酒開啟罈子蓋的時候,花顏聞了聞,就是普通的果子酒,自己穿過來之後也喝過好幾次了,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