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掏出手機來看,還是一條簡訊都沒有。我忍不住給情發了資訊,資訊的內容就是疑問加之思念:“怎麼不給我發簡訊(。_。)”也許情偶然上到了網,看到就會回覆我。
也許……也許……就像考試的答案——都不是由我想象可以改變的。
筆記本上來了張月鹿的訊息。她邀請我加入某個聊天小組,加就加唄,又少不了一塊肉。
才發現是不屬於我的地盤。這些人統統是張月鹿圈子裡的人,她們在聊衣食住行這些事宜,如果這樣下去,分明是要我遮蔽——然而並沒有立即執行,默默看著他們聊了一段時間,年會的遊戲活動提起我些許興致。
有人提議搶凳子游戲。張月鹿說壓凳子游戲。
“壓?”肯定是口誤——手誤。
“嗯。把升降凳壓下去。”
“人員怎樣分配?有沒有考慮體重問題?”我立馬以專業人士的眼光提出問題。
“沒有。”
什麼嘛,大名鼎鼎的破壞星張月鹿,原來只是個菜鳥。
她接著說:“用氣壓下凳子。”
原來還是個小說家。
“呵呵”——我發了兩個字,標點都沒加。
“有什麼好笑?總之,明天試給你們看啦。”
“重的人肯定贏。”
“你敢打賭重的人一定贏?”
我還記得自己入命星宿“角木蛟”的釋義,它明明白白地告誡我說切勿輕易以賭博獲利。
“不賭。”我還算聰明,萬一她出千怎麼辦呢,是吧?
“不賭就不賭。”群裡的人也紛紛表示不可思議,而她接著說:“一言難盡。關鍵是遊戲的‘道具’,明天試一試就知道啦。”
張月鹿不像傻逼啊,可為什麼要出賣自己的靈魂?真是搞不懂。
自大學以來,從未像這樣期待明天的到來。
儘管比以往慢了點,它還是來了——這個明天,張月鹿承諾的表演讓我快到了公司十幾分鍾,還捎來了巧克力一助雅興。
“哈嘁哈嘁哈嘁!”
誰?是誰!——哎,別那麼看扁我好不好,現在又不是兩個鐵球同時下落的教學課本橋段,你憑什麼覺得我註定大失所望?告訴你,我家裡書架上書的總數足足有公司所有人的年齡加起來的十分之一舍尾取整那麼多!
——別問我公司多少人——就跟你講吧,在如此渾厚的文化氣息陶冶下,“從小愛哲學”這個領先潮流的思想早已深深根植在我的腦髓、骨髓、脊髓、心水之中。如果回到十五年前,你問我紙球和鐵球哪個比較重,我可以自信十足地告訴你——秤砣——噢不,做秤砣的工匠的手繭,最重!
見識了本座的哲學功底,你還敢懷疑我不是站在真理這邊的?——算了,我不介意,因為一個只贏得起一時的人,註定輸掉一世。
有人搬來幾張升降凳——我還想宣告一下:從小愛哲學的我,亦愛科學。
這種用氣壓下的……想到這裡,我才發現自己想錯了,昨晚張月鹿說的並不是氣功。我懷疑昨晚喝的啤酒質量不合格,只看到了“切勿輕易賭博”而對“剛愎自用”的箴言視而不見,奪走本座的綠客尊嚴不說,還奪走了理智。待會我要投訴那造假酒的無良廠商。
——不是氣功那到底是什麼?據我所知,升降凳,尤其是充氣的一類,是不可以隨便玩的,擦槍走火就菊花不保,張月鹿居然還拿它當遊戲,出了什麼事可是人命關天的啊。然而我的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扼死在搖籃之中——峰哥拿傢伙過來,霎時間把凳子的氣筒接上氣球。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據張月鹿所說,當時峰哥搞新座位的時候,研究過這種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