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孩子的時候,他大叫著對我說,找他幹嘛,他會自己回去的。” “後面也的確是這樣。” “這孩子也許只是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空間自己待一會吧。” “最遲不會超過九點,那孩子就會自己回來的。” “我知道,他不捨得我太擔心。” 說到這裡,女子笑得很溫柔。 “蕭驍。” 女子看向年輕人,“瑞瑞不是一個壞孩子。” “也許出於單親家庭的緣故,他從小就比較要強,自尊心也比一般的孩子要強。” “心思敏感,有時候會鑽牛角尖。” “不喜歡示弱,也不喜歡求助他人。” “驕傲得不得了,卻也很脆弱。” “別人的一點否定即使他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卻會在意很久。” “這次想要去偷錢,真的是這孩子的一念之差。” “不然憑這孩子的『性』子,他這麼要面子,是決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女子突然笑了笑,“也許在你聽來,這只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自吹自擂吧?” “不會。” 蕭驍搖了搖頭。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討厭這個孩子。” “我想,這孩子是相信你的甚至是有幾分喜歡你的,所以他才會向你求救。” 女子話語誠摯,目光透著幾分殷殷之意。 “我不討厭他。” 人總會犯錯。 大錯不論,若是隻是犯了一個小錯便否定了一個孩子,他還沒有這麼的嚴苛。 “是嗎?” 女子眉眼舒展,“那就好,那就好。” “蕭師傅,我們現在是去買做草莓蛋糕的材料嗎?” 她換了一個輕鬆點的話題。 本來就只是她們的家事,卻牽扯到這個年輕人,她的心裡不是不抱歉的。 只是為了孩子,有些話她卻必須要說。 “你要做草莓蛋糕?” “不是我,是你。” “啊?!” “我為什麼” 女子滿臉的不解。 “阿姨。” 蕭驍停下了腳步,“您對小時候的事情還記得清楚嗎?” “小時候?” 女子愣住了。 “您還記得曾經的一個玩伴嗎?” “一個很特別的玩伴。” “您跟它說你們要做好朋友。” “您還說您要把自己做的第一塊蛋糕給它吃。” 女子的臉上有一瞬的『迷』茫,但是隨著蕭驍的話語,她的眼底漸漸漫出了恍然的神『色』。 她想起來了。 她是曾經有過那麼一個玩伴。 紅『色』的刺蝟。 這麼獨特的樣貌,本該怎麼也不會忘記的。 她竟然忘了這麼久。 明明在過去循規蹈矩的生活裡,小赤是她唯一可以肆意嬉鬧的玩伴。 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當年她走得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跟小赤道別。 這件事就算現在想起來,她也是滿心的後悔。 “小赤。” 女子低聲喚道。 它會很生氣吧? 它絕對會很生氣的。 等等,她猛然抬頭望向眼前的年輕人,“什麼意思?” “蕭驍,你問我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小赤嗎?” 蕭驍笑了笑,沒有賣關子的打算,言簡意賅的把大致的情況跟女子說了一下。 “小赤來找我了?!” “我看不到小赤了?” “小赤果然很生氣。” “所以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小赤對我不守承諾的懲罰?” 女子瞠目結舌的聽完了蕭驍嘴裡極具衝擊『性』的事實。 嘴唇開闔,與其說是反問,不如說是她太過吃驚下的自語。 “唔,可以這麼說。” 接收到女子看過來的詢問目光,蕭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你之前的確是生病了。” “卻不是那麼嚴重的病。” “但是有了小赤的影響,你的病始終反覆無法得到根治。” “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這麼長此以往下去,就算小赤的本意不是真的要你的命,你的身體也差不多要真的崩壞了。” “這點,我想你自己也有感覺了。” 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要為韓瑞安排好後面的生活。 甚至不惜低聲下氣的祈求自己的父母。 就為了兩位老人能在自己走後照顧韓瑞。 “原來是這樣嗎?” 女子嘴角溢位了苦笑,“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嗎?” “我當年是真的錯了嗎?” “那時的因竟造成了今日的果。” “偏偏這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