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向床上去,將他推到下去就要再去做活。
傅驚鴻猛然拉住商琴的手叫她跌倒在自己身上,兩隻手摸著她的後背,感覺到她衣衫下那道肚兜帶子的突起,不覺又去伸手反覆摩挲。
商琴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睡吧,就算不睡,也仔細想一想頭回子上課該去講些什麼。”
傅驚鴻被商琴的手摸得舒坦了,等她的手停下,又扯著她的手摸了兩下。
商琴會意,便用手在他臉上、胸口上反覆撫摸。
“這講什麼,皇上早就給定了。他雖沒說,但這些日子要不是人都忙著去看殿試等著選官,朝堂上早鬧起來了。太子是鐵了心地想靠海外貿易賺銀子,這可是他做了太子後的頭樣功勞;凌郡王還好,皇上想什麼他也想什麼;其他文武大臣,只怕過了這會子,有些迂腐的還要鬧,不是不許貿易,就是不許操練許多水軍。我頭會子去教書,定有皇子們為難我,等我就將貿易、水軍的利害說一說。”傅驚鴻打了個哈欠,隱隱有些興奮,“你給我縫製了布衣,興許皇上看我沒錦緞穿,就賞賜我一身官袍呢?”
商琴笑道:“我雖沒面過聖,但我想,爺爺那樣的老人有些才幹的皇上都十分愛惜,更何況你這樣銳意進取的青年?他不肯叫你此時做官,怕是因為你的念頭太過‘與眾不同’。比如當今富貴人家錦衣玉食,卻是不肯將追名逐利的事掛在嘴上的,你一樣樣將士農工商、三百六十行興家的法子都寫在《民生十要》上,可不顯得你為人市儈?庸俗?也難怪上古傳下來的東西只有詩詞騷賦,那些引人嚮往的木牛流馬卻不見蹤影。他們是陽春白雪蓋著的黑泥爛土,偏又不喜歡化掉那層白瑩瑩的白雪。你跟他們定然不能投契,如今去教皇子們,這多好,你教出來的學生,個個都聽你的,自然會跟你投契。”
傅驚鴻被商琴摸得舒坦了,眯著眼睛哈欠連連,困得說不出話,卻覺她的話十分有道理——就算沒道理,他聽著也舒坦,難得有個人不管怎樣都信他有大能耐……
商琴等傅驚鴻睡著了,起身拿了茶水擦了擦眼睛,又去暖閣炕上接著給他縫衣裳。
太子府裡,太子對著一輪殘月,無心睡眠,心裡反覆地想:父皇雖沒有再提那天的事,可是見了我,也沒有什麼笑臉,反而是老五,三天兩頭被父皇指派這去戶部、去兵部,看老五那模樣,就像是已經把戶部、工部、兵部握在手上了;可笑老五還不知道,商家、傅驚鴻都被父皇拉攏去了,如今還不知他們算是父皇的人,還是老五的人。
長吁短嘆個沒完,正要回房歇息,不覺聽到那一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太監正要去問,太子揮手令小太監停下,親自無聲地向那聲音靠近,只見太子府小花園假山後傳來一聲尖尖的詭異的腔調:“你爹孃死了,你莫忘了,宮外還有個養了你十幾年的大伯孃,老子日日都能出宮,一句話下去,替我弄死你大伯孃的多的是。”
又有一女子飲泣。
太子咳嗽一聲,“出來。”
話音落下,又聽到悉悉索索整理衣裳的聲音,然後就見一小太監、一宮女心驚膽顫地過來。
太子將兩人看了一眼,猜到定是這小太監沒了男人的玩意還想著弄女人,不耐煩管,只叫身邊太監將兩人拉去處置了,揹著手來回轉了轉,忽地想是了,傅驚鴻、傅振鵬無父無母,未必沒有個幫扶、教養他們的親戚,或是大伯孃或是嬸孃,總是對他們有恩的人,要能找到,也能轄制傅驚鴻、傅振鵬;要是轄制不了,便慫恿大伯孃、嬸孃去狀告他們兩個不孝,這不孝的罪名,民不告官不糾就罷了,一旦告了,誰也受不住——依著傅驚鴻、傅振鵬所說父母過世的時間看,那時候他們兩個那樣年幼,要沒人幫扶,早死了,這忘恩負義跟孝字混淆在一起,也夠嗆。思量一會,就趁夜發話:“叫幾個謹慎的依著傅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