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得聖曾經帶著明月進山裡砍柴,可是真真切切聽見了狼嚎,那聲音豈是一隻貓頭鷹的叫聲能比擬的?平常這些野狼並不在白日裡出沒,而且從不到人們踏足的地方。那日不知為什麼,一隻野狼的幼崽竟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雖說是未成年的野狼,骨子裡的野性卻是十足。好在孔得聖手中有砍柴的傢伙,不過還是被咬傷了一處血肉模糊。野狼看見血更是瘋狂,最後有村民趕到才驅走野狼。
明月早就被嚇得癱在地上,除了哭什麼連動彈都動彈不得。村民過來想要攙扶明月,孔得聖趕忙把她扯到懷裡。旁人看見的是個穿著男裝的瘦弱大男孩,只有孔得聖心裡明白,豈敢讓旁的男人碰觸?況且明月是他的未過門的媳婦,更是不容其他人染指。從古自今,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對自己女人的都有一種私有物不容覬覦的心理。
最後孔得聖抱著她,忍住劇痛一瘸一拐的下了山,現在腿上還留下一塊疤痕。
打這開始,明月便對野狼這種動物莫名有了深深的恐懼。
她聽見孔得聖的話臉色越發的白,只感覺不僅肚子疼腰疼,渾身上下都痠痛起來。
“你把我丟出去吧!反正我都要疼死了!嗚嗚,你是個壞蛋,只會欺負人。嗚嗚……嗚嗚……等回了京都……我……嗚嗚……”
明月使勁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罵,孔得聖這下有些慌神。他會念書,懂醫術,做家務熟練,砍柴種田無一不能,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應付哭哭啼啼的女子。打不得罵不得,哭的人心煩意亂。
這裡是個小山村,根本就沒有正規的大夫,誰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孔得聖看,有時候牛馬病了也來找。孔得聖見到明月如此反常,唯恐她得了大症候,可最近的鎮子離這裡都要半天的功夫。他必須先確保明月無性命之憂,然後再帶著她去找鎮上的大夫。
“讓我給你瞧瞧!”他儘量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些。
“別碰我,混蛋!”明月吼著甩掉他的手,不讓他碰一下,“你就是個趁火打劫,見財起意,欺凌弱小,色慾燻心的小人!世人只知道你是探花郎,卻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一定要揭發你!”
孔得聖聽著她的控訴,突然笑了,“還有力氣這樣罵人,看來是沒什麼大礙。”說完一貓腰,竟然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呃……”明月一下子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哭泣,磕磕巴巴的問道,“你……做什麼……”
“我帶你去鎮上看大夫!”孔得聖倒是面不改色,雖說男女有別,可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他不是個迂腐的人。況且明月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睿王爺讓他帶明月回來的時候,就認定了他這個準姑爺的身份。
反正早晚都是夫妻,眼瞅著人疼得不行,他還窮講究什麼?
一聽說是去看大夫,明月登時掙扎起來,“我不去,我沒事!”
“你這樣子像沒事嗎?別鬧,看看就行不一定非得喝藥。”上次他被野狼咬傷,喝了幾天的中藥。明月聞見就受不了,看著他喝都喊苦皺眉,想來是極其怕喝藥的。
“我不去!”明月怎麼可能去看大夫,這萬一診了脈說是來了葵水才導致腹痛,她還要不要這張臉了?
她使勁掙扎起來,下面湧得更澎湃,痛也像潮水一樣襲來。她眼睛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小月,小月!”失去意識之前,她聽見孔得聖驚慌失措的聲音。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孔母就坐在床邊,看見她睜眼笑著說道:“傻丫頭,身子不舒服也不吭聲。昨個還碰冷水,肚子能不難受嗎?不過你這疼法真是厲害,還是喝點藥才能緩解。”
“大娘,我……”明月聽了面紅耳赤,頭低得不能再低,咬著嘴唇害羞的不得了。
“女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