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爐,源源不斷給她傳來溫暖。
最近這些日子,她的確越來越覺得冷,這一場風寒來的無緣無故,雖說如今痊癒了,但寒意就像是直入骨髓一般,還不曾從她體內退卻。
寒冷,讓她甚至不能沉沉入睡。
這是比生病更能折磨她的地方。
御醫說是北國氣候過於寒冷,才會讓她無法適應北國的冬日,身體虛寒,過於羸弱。
“在殿下的眼底,穆瑾寧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嗎?”
她覺得雙眼越來越重,眼前的光影隱隱約約迷離搖晃,身邊的暖意讓她更覺得睏乏,更想要沉沉睡一夜。
“輕浮?這應該是所有人對本殿的評斷。”
佑爵揚聲大笑,彷彿覺得穆瑾寧是在說笑,他斂眉,側過臉來看她,她卻已經閉上眼,不知何時入睡了。
她的確累極了。
並不是刻意縱容自己靠著佑爵而睡,她不拒絕,也並非就是挽留他,只是此刻手腳的寒意源源不斷,更讓她渴盼這一份暖熱的體溫。
“看來,本殿還是有用處的……。”他見狀,扯唇一笑,狹長眼眸宛若彎月般迷人,唇邊的弧度越來越高揚,只是這一句話,並未讓迷迷糊糊睡著的穆瑾寧聽進去。
或許她之前走的路太漫長,走的太急促,如今停下來,才會越來越覺得疲憊倦怠。
將她的雙手放在手中,藏匿在胸口,他的眼神漸漸溫柔許多。
“呀,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寶月公主推門而入,她望著一覽無遺的裡屋景象,不禁馬上關上門,吐了吐舌尖,俏皮坦率。
“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不敲門的習慣?”佑爵瞥視了公主一眼,與其說是責備,還不如說是埋怨,不過頃刻之間,卻依舊神色自如,不曾流露任何慌亂神情。
他側過臉來,望著沉睡的穆瑾寧,不曾讓身子動搖半分,眼底滿是專注。
“我哪裡知道皇兄在屋子裡做這檔子好事啊?”寶月公主並不示弱,嘴倔強回應,也毫不避嫌,搬了個圓凳就坐在床邊。
佑爵察覺到身後的這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實在沒辦法,才扭過頭看她,不冷不熱斥道。“你待在這兒做什麼?看好戲?”
寶月公主頓時臉色就沉下來,她可是將生病的穆瑾寧帶回牧場的功臣,如今跟個伺候人的宮女一樣忙前忙後,皇兄居然當她是絆腳石,恨不得早些踢開,好兩個人黏在一起郎情妾意?!
她的雙手撐著臉龐,故意挑眉,跟佑爵對著幹:“她還生著病呢,我生怕皇兄讓她的病更重罷了,覺得有必要在這兒看著你。”
怪不得整個皇宮的人都說她刁蠻驕橫,這哪裡像是金枝玉葉說的話?哪裡像是一個還不曾出閣的黃花閨女說的話?佑爵這才覺得讓寶月公主總是跟著他,並不是好事。他同樣挑眉,雖不是親生兄妹,神情卻相似,揚起手掌,卻只是做做樣子。“討打?!”
“好,我出去不就行了?皇兄今夜不回宮的話,宮裡會亂了套,別說我沒提醒。”寶月公主從圓凳上跳開,她宛若敏捷的小鹿,衝著門邊走去,驀地又回過身來,低聲喊道。她滿目笑意,在看到佑爵那麼看重穆瑾寧的一瞬間,她已經打算將所有的事,都當成秘密爛在肚子裡。或許,不讓佑爵知曉穆瑾寧的過去,他們才會有幸福的結果。她眼波一閃,繼續拿佑爵說笑打趣:“還有,又不算新婚夫妻,皇兄就少在我面前膩歪了,看的我多難為情。”
“行了,天黑之前會走的。”
佑爵笑著回應,見寶月公主離開了,他才斂去笑容,默默將視線重新移到了他身側的穆瑾寧臉上。
聽說大聖王朝已經停止了所有內亂。
秦王搬入皇宮,幽禁了皇帝太子一干人等,將中央的權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