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甘願,雲歌也只能握住他的手,他拉她上馬,坐在他的身前,面無表情地環過她的腰際緊抓韁繩,黑馬緩緩前行。
身旁的侍衛,也隨即動身,一干侍從跟在後頭,約莫百人的架勢,實在不容小覷。
而云歌哪怕已經被迫跟他同坐一馬,也根本不清楚他到底要帶著她去向何處,可是方才的一幕實在太過驚險,她不敢貿然開口,這一路上看他冷淡如冰,不曾開口,更是坐立難安。
秦昊堯自然再明白不過,方才是看到了什麼境況,雖然心中不快,卻也不曾開口指責怒罵,她對他的戒心之重,遠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消減的。他的目光掃過身前的倩影,哪怕兩人靠的那麼近,她一路上也從未鬆懈半分,挺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不願跟他有任何觸碰。
直到半路上,秦昊堯才冷然開口:“在宮裡悶壞了?”
雲歌無言以對,她似乎該對這個男人覺得愧疚,可更不想將自己的一生平白無故埋葬在大聖王朝的皇宮。秦昊堯越是在意貞婉皇后,就越是不會放過自己,只要他一句話說不曾找到張少錦,她豈不是百口莫辯?整個天下都是他說了算,她又有什麼法子違抗一國之君?!
雲歌漫長地沉默著,雖然秦昊堯或許早已猜到她出現在宮門的真實原因,他卻不曾揭穿她的把戲,淡淡睇著她的側臉,看她不開口,黑眸一沉,左手揚起馬鞭,策馬賓士。昨日之事,她不說,他亦不問,彷彿兩人都早已將它拋之腦後,釋懷淡忘。
“朕的手下已經找到他了。”
秦昊堯冷不防地丟下一句,前方便是狩獵的山林,他黑眸冷沉,一臉肅然,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
雲歌猝然回過臉來,心生狐疑,直直望向他的俊臉,試圖審視他眼底的誠意,為何單單是今日,他告知她有關張少錦的訊息?她不想多疑,卻也更不想任人擺佈,秦昊堯此舉抑或只是為了挽留她,他才拿張少錦的行蹤當幌子而已。
“三日之內你在宮裡就能見著他。”秦昊堯重重一扯韁繩,暗中咬牙切齒的憤恨,壓下幾分單薄的怒意,他自然清楚這個張少錦絕非雲歌的親人,一個男人在雲歌身邊待了這幾年,更讓雲歌如此依賴看中,如何讓他不氣憤不嫉妒?!她對自己沒有半分在意,即便在雲歌的心裡沒有他的存在,這數月他是如何待她的,要換做別的女人,也該改變心意,不再冷若冰霜。
雲歌聞言,如釋重負的神情,緩和柔和的眼神,卻再度刺傷了秦昊堯,他冷著臉低語:“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你要去何處?”一陣尷尬,夾雜在兩人中央,雲歌看他滿臉不悅,又知自己有錯在先,垂著長睫,目光平靜地地望向前方,淡淡問了句,對於他的怒意,她卻不曾多想,只當是在宮門口的不期而遇激怒了他。
“去狩獵。”秦昊堯的餘怒未消,他跟穆槿寧之間的感情不知何時才能回到過去,若是這三年之久她的心裡又有了別的人,他更覺此事更不單純。
“為何要帶上我?”雲歌柳眉輕蹙,方才在宮門口,他一旦戳穿她,更不必帶她前來狩獵。他的舉動如此自然,周遭的人才不曾懷疑她用心不良。
秦昊堯冷哼一聲,說的輕描淡寫:“朕不說穿你,不想讓你沒臉面,也不想讓朕顏面盡失。”
他的解釋,似乎沒有太過在意她維護她偏袒她處處為她著想的意思,但云歌明白這是個嘴硬心軟的男人,他再生氣,也從未將憤怒發洩到她的身上來,一個君王可以如此忍讓她一個女人,已經是仁至義盡。
雲歌如今對他不免刮目相看,他看似冷漠霸道,陰沉**,卻也有體貼細心的一面,心裡不免淌過些許暖意。只是正在此刻,只聽得身後的男人嗓音如冰,致人於千里之外的不近人情。“你要不是她,即便長得一模一樣,朕也會放你出宮,朕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