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爽快?”
“王爺指望我說出什麼令人驚訝的話?”她的臉上再無任何笑容,更顯疏離,彷彿自嘲:“孩子的爹是一方首富,還是赫赫顯貴?”
他面無表情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的美貌依舊,或者說,她愈發迷人。孩童般的稚氣褪去了許多,女子的美,無聲無息散發出迷人的氣息,即便只是淡淡的,也叫人難以割捨。不知為何,她少去金銀珠寶的裝點,素雅清麗,卻更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天生麗質。
誰願意去相信,大好年華的她,已然是一位孃親?!誰願意去相信,她竟然生過孩子?
她見他沉默了許久,也最終歸於平靜。她低頭,朝著他欠了個身:“王爺,還有什麼要問的?若沒有,我就先走了。”
她陡然轉身,彷彿那個人,已經對她不會產生任何影響的決絕。才踏出一步,身後那個冰冷陰沉的聲音,已經傳來。
“李煊。”
秦昊堯的口中,溢位這一個名字。
她緩緩的,緩緩的,側過臉來,用一種無法觸及的眼神,望向馬背上的男人。
“李家雖不比秦家皇室,卻也是正宗的名門大戶,你還當真幻想,他可能娶你要你?”滿朝文武大臣之中,李煊雖然沉斂,卻也是有頭腦的男子。既然這麼多年都不曾再娶,這回未必也就會成。
畢竟聯想到她身後的那些人,只要是理智的男人,都會三思的。
她眼波一閃,卻不曾動搖。
白玉般的面容上,愈發從容。她不急於否認,更不緊咬不放,挺直了腰桿說著。“我不會強求,李大人自然會做出選擇的。”
幻想,年少的崇寧,對昊堯有過吧。
幻想,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她比任何人都體會的深,不切實際的幻想,會讓人摔得粉身碎骨。
“貪圖李家的權勢,才讓你施展渾身解數,把李煊迷得團團轉吧。你還真的擅長順藤而上——”她的從容淡然,是秦昊堯鮮少見到的。但,她越是平靜自然,他卻越是怒火中燒,刻薄無情。
再俊美的面容,也會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和冷漠惡毒。正如此刻。
“既然太后大發慈悲丟給我這根藤,我若不達成她的夙願,豈不是成了不懂知恩圖報的白眼狼?”
穆瑾寧驀然轉身。
“站住!”
她居然敢先走?!
秦昊堯手一抬,黑色皮鞭狠狠指著她,低喝一聲,雖然都說她已經死心,他覺得輕鬆,偏偏她徑自走開的惡劣行徑,無疑是忽視他惹怒他。
她卻再也沒有停下腳步來。
甚至,頭也不回。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是不是!”黑眸陡然一沉,眼看著穆瑾寧走出十步之外的距離,她若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而故技重施,那就更加無法寬恕!
他雙腿一夾,馬兒慢跑起來,過度的怒意在心裡掀起風浪,她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就該知道他從不是心軟之人!
沒有人,可以違逆他。更別提,是她!
“啪。”
黑亮的那一道光,直直揮了過去。皮鞭擊打到,再度迅速舞動起來,最終回到他的手掌。
撕……
嫩黃的袍子,撕裂開來,一道深深的口子,暴露出來。過分白皙的肌膚,過分鮮紅的血液,頓時亮的刺眼。
她是停下來了。
方才還疾步行走的穆瑾寧,猝然身子一晃,眼前蒙上一層黑霧。
她咬牙,忍住不是傷心欲絕卻也讓她滿眼痠澀的淚水,肩膀到後背火辣辣的劇痛,提醒她此刻不是夢境。
而是殘忍的現實。
那一鞭子,並未抽空,而是重重擊打在她的身上。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