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風十二見玉露皺著眉頭,便道,“你等也沒用,那些人不會傻得殺個回馬槍,先去我房裡歇著。”
去你房裡?玉露眼梢立起來,心想你這色狼,我還沒同你算帳呢!當下臉一冷,哼了一聲,“謝了,我可不敢!”
風十二知道她還在生氣,笑著解釋道,“陸兄弟,你想一想,若是我真與連竹桃私通款曲,我又怎會主動和你換房間?換了房間怎又不知會她?這其中必有緣由,或許是那女子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是老連太好客了,驚擾陸兄弟之處,我先賠過不是,還請陸兄弟莫要因此誤會風某。”
玉露仔細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心裡還是彆扭,便白了他一眼,揚聲叫道,“來人!”那連府管家聽了主人吩咐,守在門外半步也沒敢離開,聽到召喚忙跑了進來,“小的在,陸少有何吩咐?”
“再給我安排個房間,”玉露故意不看風十二,誰要同這色狼一屋,豈不真成了一丘之貉?
“要上風的,”風十二毫不在意,反而補充了一句,便向她微笑了。
玉露人安頓下來,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尋常雞鳴狗盜打家劫舍之徒,何必大費周章使用多嘴蛇?如果不是,他們的目的又會是什麼?是風十二嗎?可若是衝著風十二來的,他們不會男女不分將連竹桃劫走,難道――又是我?!玉露苦了臉,為什麼總是這麼倒黴......轉念一想,卻不禁一個激靈,莫非這些人知道自己是女子?怎麼會被他們發現?他們到底是誰?會不會和那兩個青衫紅袖是一夥的?未免訊息也太快了吧......他們會再次對自己下手嗎?竹桃能不能平安回來?她回來是不是就可以知道那些神秘人的身份?想來想去,真是頭大如鬥,倒在床上矇住頭,哼唧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只聽得外面人聲大作,玉露心中一動,連忙滾坐起來,剛開啟房門,就見風十二從對面房間走了出來,見是她,便道,“我正要找你呢,快走,竹桃回來了。”玉露聽了,忙緊跟上他,見風十二打量自己,這才醒到連長髮也忘了束,順手在頭頂打了個結,一面往前院而來。
剛到前廳,便見廳中擠了不少下人,見風十二來了,忙讓出一條路來,玉露跟著風十二走上前去,就見竹桃仰面坐在椅上,雙目緊合人事不知。
風十二伸出手指在她鼻下一探,還有氣,便問一旁的管家,“怎麼找到的?”
“迴風少的話,並不是小人們找到的,今個一大早開了府門,就發現她躺在門口,小的們便將她抬了進來。”
玉露仔細端詳半晌,見連竹桃臉上身上並沒什麼明顯的傷痕,只是癱在椅上,彷彿睡著了一般,任旁人呼喚搖晃都沒有一絲反應,“請大夫了嗎?”
“老爺親自去請的,怕就是要回來了,”管家忙答道,話音未落,就見連滿都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匆匆走了進來,看見風十二,忙行了一禮,“風少,讓您擔心了。”
風十二知道他是故意作樣子給自己看,連府這些下人,派誰去請大夫不成?偏他親自去請,分明是因了昨夜之事,擔心觸怒了自己,這才格外殷勤,否則一個歌女的生死安危,又怎會令他大動干戈,便點點頭,側身給大夫讓開地方,“請。”
那老大夫放好脈枕,號了片刻脈,換了另一隻手再號過,扒開竹桃的眼皮看看,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卻是搖了搖頭,“沒病。”
“沒病?那是不是中毒了?”玉露反問。
“看這姑娘的脈象,也沒有中毒。”
“那她怎麼不醒?”
“恕老夫才疏學淺,看不出癥結所在,只能說她沒病沒毒也沒有死,至於何時能醒過來――”大夫收拾起醫箱,“說句不該說的話,江湖上稀奇古怪的物事技法層出不窮,遠非我輩所能窺測掌握,老夫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