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有些凌亂的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城主府中巡邏的侍衛們三三兩兩的走了過來,目光掃過視線中的每一寸。
“老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就對了,這城主府中會有哪個不長眼的進來搗亂。”
“整天巡邏真是他媽的沒勁。這大晚上人家抱著老婆花娘快活,就留咱們幾個兄弟在這裡巡邏……”
“閉嘴,小心總管聽到要你小子的命!”
“是。”
暗處的一隻貓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幾許冷芒,緊接著邁著優雅的貓步消失在斑斑駁駁的黑影之中……
城主府大小姐閨閣中
嘩嘩的水聲響起,嫋嫋的水汽飛騰。瀑布似的長髮柔柔順順的環著浴桶的邊緣鋪了一層,如同上好的錦緞一般散發著黑色油亮的的光芒。如玉般的手臂在灑滿鮮花散發著芳香的水中撩起,絲絲縷縷的水流便順著那羊脂般的身體流淌下去。
幾縷髮絲凌亂的撲在她因水汽氤氳而帶著紅暈的臉上,鳳眼半眯,閃耀著誘惑的紅唇霍地開啟。
“來了。”
語音嬌柔,似情人呢喃。
“恩。”開口的卻是一個慵懶的躺在床榻的貓。
貓揚起自己的頭顱,眼中淡定如水,身上帶著一份清冷高貴。話畢,便見那俯臥的貓變幻成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美少年。
“呵呵。”身在浴桶中的女人嬌笑一聲,玲瓏有致散發著無限魅惑的身子在空中飛起旋轉。一滴滴圓潤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散射著飛向屋中的各處,又因屋中搖曳的燭光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白衣少年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定的伸手,衣袖化為一把白色畫有梅花的紙傘,在空中旋轉幾個圈圈將那些飛來的水珠擋了回去。
“啪啪!”
珠子與地面毛毯相碰的悶響聲響起,卻是那滴滴水珠在地面毛毯上如同珍珠一般彈起而後化為絲絲水霧消失在房間中。
白色紙傘收起重新幻化為白色衣袖,冷若離抬眸卻看到那人白皙的小腳踩在毛毯上,及膝的長髮散落在身後,玲瓏有致的身體在一層橘紅色的輕紗後顯得更加魅惑。
何秋蘭嬌笑一聲邁著嫋娜的步伐走到冷若離的身邊,猛地卻又極其自然的旋轉一個弧度坐在冷若離的腿上,柔軟的雙臂環著她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道:“原來公子也會幻術,秋蘭初見之時的表演還真是班門弄斧了。”
冷若離伸手環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抬眸看著那波光瀲灩的鳳眼淡漠的說道:“朝聖天舞?”
何秋蘭笑笑,沒有回答冷若離的話卻是開口輕輕的唱道:“鳳凰為魂,聖寵作身,鳳女彈琴,玄音撩人。花族鳳女出,世間萬事亂。愛恨情仇交纏,恩怨是非難斷。愛恨是何叫人難捨,情仇是何叫人痴守?世人道我不知何為怨,我道世人不知何為恩!黃粱一夢讓人戀讓人尋,世事紛紜叫人痛叫人嘆。誰人知,幻夢有跡無處尋,世事無蹤終須遵?”
歌聲纏綿悱惻,帶著悲涼帶著滄桑帶著幽怨又帶著一股子看破紅塵的通徹。
“你究竟是何人,怎麼知道這首《花樂》?”冷若離猛地將何秋蘭從身上推了下去,身上隱隱散發著無限的冷意。
何秋蘭在地上後退了一步方才穩住自己的腳步,她把玩著自己的秀髮帶著些許委屈的說道:“公子怎的這麼不知憐香惜玉!”
冷若離的眸色一深,突地將七彩天瑤琴召喚出來。如玉之手翻飛,琴絃之上七彩之音瀰漫。
但見那七彩音質波紋出現的那一刻,空中猛然出現漫無邊際的七彩音符,緊接著便和冷若離琴絃之上發出的那些七彩音質波紋纏繞在一起。
兩方纏繞在一起,如同歡好中的七彩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