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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兒媳昨日跟我商量,問可不可以給博敦的妾室停藥,博敦也該有個孩子了。”
襄親王府的規矩是極嚴的,從當年的烏雅氏被嚴厲處置開始,凡想著不喝藥偷偷生育的妾室都沒有討過好,所以,雖然博敦的侍妾們蠢蠢欲動,但到底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搏一把,因為襄親王府的規矩就是碰到這種情況,留子去母,從沒有例外。
“博敦媳婦進門多久了?”
“快四年了。大兒媳也是著急了,去年進門的博雅媳婦都懷上了,可博敦這邊卻還是沒有動靜。”
“瞧過大夫沒?”
“太醫倒是說大孫媳沒什麼問題,只要耐心靜心,必會有好訊息的。”
“這樣吧,再給她兩年時間,若等到下次選秀,還是沒有訊息,就正經給博敦納個側室,到時曾孫的身份也好些。”
尼楚賀自己也是這個意思,丫頭養的曾孫她也是不稀罕的,要不是博敦日後最有可能襲爵,她壓根就不會管這檔子事。
“也好,前後給了她六年,咱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還是要好好寬慰她,嫡子才是最緊要的。真論起來,嫡子襲爵是天經地義的,庶子襲爵可是要看上面的意思,若有個不好,奪爵也是有可能的。”
尼楚賀聽了心驚,一想果然如此,還是要好好跟大兒媳說說,把博敦後院好好清理一下,給伊爾根覺羅氏一個清靜的環境,也不要老逼她了。
“要不要讓大孫媳到莊子上住一陣,那裡清靜。”
“我本想著給博敦討個侍衛名額,既然這樣,那就先讓他們小兩口到莊子上住幾個月吧。”
或許真的是在府裡心理壓力太大,也許是侍妾太多伊爾根覺羅氏太寬厚,以致博敦很少陪她,反正八月份到莊子外避暑的女眷們一起回京時,伊爾根覺羅氏已經滿臉喜氣地挺著小肚子了。
與辛苦求子的伊爾根覺羅氏不同,毓慶宮裡的瓜爾佳爾新婚不到半年即傳出喜訊。
得知喜訊時,皇帝正領著太子承祜、二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礽、四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禛、六阿哥胤祺、八阿哥胤祐在博洛和屯行圍。
對這個喜訊反應最強烈的當然是孩子他爸,一向沉穩的承祜已經拿著信傻笑了足有一刻鐘了。嫡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正統的延續,意味著名正言順。這對於研讀了歷界太子之經驗教訓,心中頗有幾分不安的承祜無異於忽然找到了一條光明正大的道路。
另一個高興得眉飛色舞的人當然是孩子的祖父。康熙是個矛盾的人,表面上努力保持著滿州‘尚武’之風,其實思想上的漢化極深,正子嫡孫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太子是嫡長子,如果上天眷顧,太子妃再生下嫡長子,那無異於上蒼對大清朝的肯定。另一方面,此時的玄燁不過三十三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子還是他膝下的孩子,他還沒有感受到太子即將給他帶來的威脅,他還能純粹地為孫子的即將降生感到興奮。
這是個好訊息,很快,圍場上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被點來隨行的博果爾正在跟自己的女兒噶盧岱說話,知道了這訊息有一點詫異,但更多的是替承祜感到高興。
“阿瑪,您很喜歡太子?”
“看得出來嗎?那孩子確實討人喜歡。不過,阿瑪還是更喜歡我的噶盧岱,這次怎麼沒把孩子帶來?”
“太小了,怕路上太辛苦,所以就放在家裡了。”
“也罷,阿瑪只要看見我的噶盧岱過得好就行。”
“可惜額娘沒來。”
博果爾笑著安慰道:“小沒良心的,阿瑪來看你還不知足,居然還惦記那個現在心裡只有曾孫的額娘,你也不怕阿瑪生氣?”
“阿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