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林去拿,就是這個官印,王存業又是歡喜,又是可惜——本想透過這個,再向道宮換取一些藥材,自己收集要到何年何月?
片刻後鏡林出來,後面就是一個捧著銀盤的道童,上面有一個小印。
這官印不過寸許,可以攜帶在身上,裡面是小篆字,顯得古樸端莊,也帶著絲絲紅氣,當下就謝恩受了,一戴到身上,就覺得身上籠罩著一層赤氣。
鏡林顯得很隨和,走動幾步,打量著王存業說著:“很精神,像個道官!”
王存業再次謝了,鏡林一笑,說著:“不過按照規矩,你要不就要熬三年資格,要不就要煉元奠基,才可名正言順的當上更章令,道正有恩提前了,你也不要鬆懈,早日達到了煉元奠基,就再也無人可以說閒話。”
這話說的是正理,更是一種長輩的指點,王存業謝了,心中已經有了底稿。
別的無話,當天王存業就回去了,到了道觀,王存業不立刻去見師妹,卻直接去了大殿,引出了白素素,就說著:“這是赤紅道券,你拿著,這隻能對靈體起作用,而你雖是神體,實還是靈體,這次你去河神會,就有把握了,一見不妙,就弄碎了回來!”
白素素取了這赤紅道券,心裡很是感激,卻問著:“如果河神對我不利,怕是避過一次,避不過第二次。
“屏山灣河神——還有水伯,也許我們遲早會戰一次”王存業一哂,淡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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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準備
年節過去,積雪開化,地面隱隱露出了綠意。
郡內流傳著一首忻水歌謠,單贊此間時節:“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河上走,五九六九沿河望柳,七九開河八九雁來,九九又一九,耕牛遍地走!”
此時出了九九天,忻水冰面開化,河水上漲,滋潤著兩岸大地,片片農田,梯田上綠意煥然,大衍觀傭戶牽著耕牛耕著農田,新一年播撒收穫種子。
謝襄和王存業立在臺階上放眼下望,觀測著耕種忙碌著的佃戶,初春的風還帶著些寒氣,卻沒有大礙了。
謝襄通身穿著青綢,繡著梅花,拂發的皓腕雪白晶瑩,手指纖細削蔥,臉上白裡透著一絲紅,帶著血色,王存業看著,心中高興:“你的身子骨是越來越好,這白虎培元丹比山中藥草好多了!”
“嗯,我也覺得這樣!”謝襄想了想,笑說著。
“身子再養一陣,我們就去見父母,當面請安行禮,嗯?”王存業說著,這隱含的意思就是要結親了。
謝襄聽了這話,不由又染上幾分紅暈:“就這樣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妥?”
“我和你青梅竹馬,又是師傅早就定的事,誰能和我們計較這些?”王存業笑著用手拉著謝襄:“不過你雖身子漸漸好轉,但終吹不得風,不要多看下面了,就到裡面去避避吧!”
陪著到了殿外滴水簷下才停了步,謝襄就笑著:“還有一件事,陸葉氏有了身子了,這幾天才發覺呢!”
“好事啊,有身子的人不要多勞累了,叫戶長彭田的婆娘多管些事。”王存業還是相當迷信前三個月不能勞動的觀念,就這樣吩咐著。
再說了幾句寒溫,才送著謝襄在趕來的丫鬟陪同下回去,良久,卻嘆息一聲,進了殿,殿中就立刻浮現出了白素素。
“……情況怎麼樣?”王存業冰冷冷的問著。
“不是很好,我走神道接觸了下,聽見不少不妙的風聲。”白素素回答著說:“水伯和魏侯都很是不善呢!
王存業聽了一時沒有說話,站起身在殿中慢慢踱步,片刻冷笑的說著:“水府和魏侯我原本疑心就聯合著,有這情況也不稀罕。”
頓了一頓,又嘆著:“說來說去,就是我根基實力太差,要是我已經凝元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