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並不是在問二姐,而是直接說她欠了不少錢,二姐居然還答出了數目。
孟蕙語怎會有此一問?其實她是蒙的,但也不是毫無依據的瞎蒙。住在同一個寢室裡生活了快四年,彼此的情況基本都有所瞭解。二姐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可平時的消費水平明顯超高,各種新潮的東西買了很多。
前陣子她還聽二姐嘀咕過,好像是借校園小額貸欠了不少錢,正發愁呢,還曾開玩笑說要抓緊時間找個有錢的物件。但當時只是開玩笑而已,別人追問的時候二姐並沒有多說,好像也不願意多說。
眼見二姐顯然有問題,孟蕙語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才突然問出了這一句。二姐回答之後,孟蕙語又說道“有人會替你還賬。”
二姐眼神發直道“是的,有人要替我還賬。”
孟蕙語“有人告訴你今天樓下會有事,有個叫焦上直的男生會來向我表白,是工商學院四年級的。無論如何,你都得想辦法把我帶下樓,送到那個人眼前去。假如你做到了,就會有錢還賬。”
二姐的神情突然變得掙扎起來,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口中喃喃道“不不不,我不能說……不能讓人知道……不是這樣的!”
孟蕙語適時鬆開了手。二姐身體一恍差點沒摔倒,扶住桌子才站穩,她已經掙脫了孟蕙語的控制,從類似催眠狀態中恢復過來,可能是孟蕙語的話觸動了她內心中的自我防衛機制,她不想說出自己要保守的秘密。
難道先前的那些話,就是二姐想說的嗎?仔細回想,那其實就是二姐此刻在心裡想的事情,並沒有觸動內心深處的隱秘,孟蕙語實際上是將她的心理防衛機制給繞開了,但同樣得到了要想的答案,只是到了最後一句,她有點控制不住二姐的意識了。
假如換做丁齊,可能繼續停留在二姐的精神世界裡,甚至攪亂她的意識將她變成白痴。但一來孟蕙語的修為可能還差點,二來她沒有必要那麼做,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二姐回過神來,她能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看著孟蕙語眼神就像看著魔鬼一樣,嘴唇哆嗦道“你,你,你……”
孟蕙語“你借了校園貸,欠錢還不上,就要更人合夥把我賣了嗎?”
二姐並沒有完全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猶在辯解道“我沒有惡意的,有人喜歡你,我就是答應別人把你帶下去……”
孟蕙語“他的花裡藏了一把刀,你知道嗎?”
二姐驚恐道“我不知道啊,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在這時,視窗邊有人喊道“你們快看,他真的抽出了一把刀!”
樓下的焦上直單膝跪地腿都麻了,呼喚良久也得不到回應,又一咬牙,竟然從那束玫瑰中抽出了一把兩面開刃的尖刀,用刀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很小心的離脖子遠一點,站起身喊道“孟蕙語,假如得不到你的愛,我寧願去死!哪怕你要拒絕我的表白,也讓我死個明白!”
圍觀的師生嚇了一跳,大家一下子就退開了好遠,也有幾位老師模樣的人上前幾步,有人呵斥道“父母養你這麼大、讀這麼多年書,為了追個女孩子就尋死覓活嗎?快把刀放下!”
也有人勸說道“這位同學,千萬不要鑽牛角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還有大好人生,天涯河處無芳草啊,幹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現在她不喜歡你,還有別人呢,你還有將來呢……”
在四樓的寢室裡,孟蕙語已經發了幾條微信,並且撥通電話報警道“保衛處嗎?有人堵在五號女生宿舍樓前面持刀威脅,樓下還聚了不少師生……”
境湖大學的校內安保工作由保衛處負責,而校保衛處工作人員也有正式的警察編制,同時還管理著校衛隊,校衛隊成員則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