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西蒙你給我等著!”李爾有點火了。
“這把牌不要。”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把李爾的牌蓋了起來。李爾回頭一看,禁不住愣了片刻。栗色的長髮,溫和的笑容,不是伊迪絲還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
“假日出來玩,沒錢也來玩一把。”伊迪絲說,“我又要搬家了,所以沒錢。”
“這次是因為什麼理由?”李爾想不明白伊迪絲為什麼又要搬家。
“上次那幾個人。”伊迪絲示意荷官發牌,“他們找到我了。”
“唔……”李爾沉吟片刻,“你跟他們有仇?為什麼不找亨利他們幫忙?”
伊迪絲給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原因,她說:“我在研究黑人的單獨及群體屬性。”就此打住這個話題,她轉口問道,“一起玩?贏了分我三成。”
“你很自信。”李爾無言以對,只能無話找話,“分你三成。”
半個小時後,李爾看到了一位賭神的誕生。眼前這個神奇的女人,彷彿高速運轉的電腦,該放棄就放棄,該賭大的就賭大的,出手絕不手軟。田村誠面前的籌碼就這麼一點點地堆到李爾這邊。
“一萬。”李爾接過手,感覺運氣一下子回來了,牌也不看,扔下籌碼,挑釁地對田村誠說,“你跟不跟?”在他旁邊,有個女人手托腮幫,柔柔笑著望向田村誠。
有賭未為輸,田村誠激發了日本人骨子裡的好賭性,扔出籌碼,咬牙說:“我不信你還能贏!”
荷官發牌,李爾笑呵呵地說:“一萬。對了,你的籌碼不夠了,要不要我借給你?”
田村誠這才驚覺籌碼只剩六千,惱怒地瞪了李爾一眼。他決不可能向李爾借錢,剛巧帶他來的銀行員工路過,他抓住那個銀行員工的手,兩人嘀咕許久,不多時,田村誠面前多了一堆籌碼。
“好吧,三條6,你的牌是什麼?”李爾掀開底牌。
田村誠的臉色轉瞬變得極其難看,捏著紙牌往桌上用力一扔,大叫發牌。
“很抱歉,雖然不是同花順,但也是順子不是?我又贏了。”
“發牌!”
“嘖嘖,運氣來了神也擋不住啊,兩條3也能贏你,只能說你的運氣太不好了。”
“發牌!”
田村誠跟李爾槓上了,然而此時的李爾好像賭神附體,牌面往往就大田村誠一點點;而且遇到不好的牌,旁邊的女人會蓋上牌直接pass,不給田村誠任何翻盤的機會。
賭紅眼的人很少能夠冷靜下來,尤其一開始的時候手氣極順。田村誠的籌碼一次次地減少,又一次次地增加,一開始他還能保持理智,但後來越借越多,以致於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借了多少錢。
“瞧,我的牌面很好,我猜是同花順。”李爾用食指點了點紙牌,他一直沒看底牌,“你還有五萬左右,我們一決勝負如何?”然後他問荷官,“能否臨時提高籌碼最高限?”
此時賭桌旁已經圍上一圈又一圈的人,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圍觀者高聲起鬨。很快,有個賭場高管走來,在荷官耳邊嘀咕幾句,荷官隨即說道:“可以。”
李爾朝田村誠舉起酒杯,美美地飲了一小口:“當然,你可以選擇離場,我不會介意的。”
田村誠看著牌面上的三條Q,再看看李爾的方塊789,又瞧了瞧剛從衛生間回來的伊迪絲,重重咬了咬牙,推出籌碼:“我跟!”
“爽快!”李爾也推出籌碼,轉頭看到伊迪絲,下意識地抱過她的腦袋,在她嘴上用力一吻,“寶貝,一會你來翻牌。”他愣了一會,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
“好的。”伊迪絲不以為意,攏起額前的髮絲別到耳後,抬頭微微一笑。
田村誠彷彿看到撒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