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讓僕人把她帶回自己的靜淑苑去,一邊問道:“王爺呢?”
“王爺?不是跟王妃您在一起麼?”僕人訝異地問。
舒荷挑眉,跟她在一起的是南宮夜,不是南宮昕。
難道這些僕人也不知道他們不同麼?
舒荷還沒進屋,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接著是整齊的腳步聲和兵器聲。
怎麼回事,誰敢闖進王府來?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白麵太監帶著一群御林軍衝進了靜淑苑,那太監見到她,不冷不淡地叫道:“睿王妃,睿王爺呢?還不快快出來領旨?”
“公公,這是出了什麼事?王爺他好像不在。”
“不在?來人,請睿王爺出來領旨!”那公公很是趾高氣昂。
舒荷挑眉,這陣勢可有些不對勁,難道會是殺頭的聖旨?
“本王在此,高公公,陛下有何旨意?”
舒荷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儒雅端靜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那眉宇間的神采和昨夜那變態南宮夜絕不相同。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認為他們不是一個人的原因。
南宮昕看到她,眸光閃了閃,似乎有些愧疚。他終於什麼也沒說,跪迎聖旨:“高公公,請宣旨。”
眾人頓時全都跪下,哪怕舒荷不想跪,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忤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查睿親王南宮昕與亂黨郭復濤勾結,欲謀叛亂……革去睿親王爵位,發落宗人府候審!”
啥,叛亂?
南宮昕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半晌沒有抬起頭來。
倒是舒荷瞪著那張聖旨和後面的一隊御林軍,鬧叛亂可是大罪,說不得要全家抄斬的,若是如此,她不是才穿來就要死翹翹了?
運氣也太背了!
南宮昕抬起頭,臉上平靜如初,他沉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領旨。”他雙手高舉接過聖旨,淡淡道:“高公公,這就去宗人府麼?”
高公公尖聲道:“睿王爺,咱家也不想和你為難。走一趟吧。”
南宮昕回眸看著她,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雲若,對不起,我如今又連累你了。你去我書房,我那幅顏禧之的畫卷中有封給你的休書。從此你就不再是我的妻子了。你放心,我絕不會連累你的。”
舒荷一震,忽然問:“你怎麼辦?”
正文 第七朵:走還是不走?
舒荷一震,忽然問:“你怎麼辦?”
南宮昕沒有回答:“我通知了你哥哥,他會來接你相府。”
他知道皇帝會派人來抓他,而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寫了休書,讓她不會被他連累。
“為什麼?你知道你還不……”還不跑?等死嗎?
南宮昕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複雜之極,舒荷只覺得他的眼神蒼涼無奈,透著淡淡的悲哀,讓人不由得心酸。
“南宮昕……”她忽然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睿王爺,快走吧。”高公公催促道。
南宮昕沒有再回頭,在御林軍的包圍中離開了王府。
而整個王府外也已經全部戒嚴了。
舒荷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一時竟心亂如麻。
為什麼看著他這樣走了,她竟覺得生氣?
她當然可以不管這個傢伙,可以不管他是生是死。
何況,他把她扔給南宮夜那個變態,難道她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但如今,他就這樣走了,丟給她一封休書。
這,算怎麼回事?
舒荷忽然轉過身去,因為出了大事,整個睿親王府頓時有些混亂。她沿路上看到許多竊竊私語驚慌失措的僕人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