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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乖乖的住了嘴,點了點頭,雙眼亮晶晶的,像是等著先生提問的乖孩子。我為自己的想象力默默的吐槽一番,司命他老人家的年齡比我大了一倍不止,如此年紀還在賣萌,真是。。。。。。該死的可恥。
我順了口氣,抖了抖身上出的冷汗,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按照仙規,下界投胎的仙人不僅要封了一身仙力,也要封了曾經為仙的記憶,按理說如果不是在死後迴歸仙位的話是無法自己想起來的,而柳徹我很清楚在山洞的時候是死不了的,僅隔了一夜的時間就上界歸位,難道是在山洞裡被野獸吃了不成?我打了個寒顫,若真這種死法,原因的十之八九在我,我瞄向司命,這傢伙不會向我討債吧。
司命沒有注意到我詭異的眼神,自顧自的滔滔不絕:“還記得在宮中我替你擋的那一擊麼?哎呀,那時可真是兇險萬分啊,一道白光飛一樣的衝著我的背後就過來了,我硬是咬牙硬挺下了那一擊,心想作為哥哥怎麼能讓妹妹受傷呢?誰知那道光進入我的身體裡不僅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反而解了我的記憶和仙力,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我目瞪口呆地瞪著講的正開心的司命,面前這隻難道是排命格排的太久連說話都帶上了說書人的味道。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想聽的,原來是那道士的一擊沒打中我,倒是把司命陰差陽錯的送了上來。
我擦了把臉上的口水,正想著要不要幻出個扇子擋著,就看司命還有講吓去的架勢,連忙換了另一個問題:“好了,我明白了。那你告訴我,你是司命,那帝君。。。。。。”說到這我頓了頓,有些恍惚,司命也難得的沒有插話,而是略有緊張的看著我,我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帝君,是不是。。。。。。重華?”
重華兩字一出口,我就洩了力一樣攤在座上,司命搭在我身上的手緊了緊,將我扶著,並沒有直接答話,一改剛才的不著調,面色沉靜,待我看向他時鄭重答道:“是。”
聽到這一聲是,我以為自己會很傷心,或是很憤怒,但現在我卻平靜的很,也許是因為心裡早就有了猜想,只是現在被證實了而已。我甚至可以很冷靜的重新思考我與重華的差距,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仙,化形不過百年,而重華早已高居廟堂之上被眾仙景仰,我與他的差距何止是雲泥之別,我沒有姣好的容貌,極強的仙力,連對付一個小小的妖精都差點賠上了命。如此不堪的我如何能配得上他,也許連昨夜的一晚也只是帝君的施捨,畢竟我是因為他的一口仙氣而差點喪命。。。。。。
我腦中混亂的東想西想,原本還想找重華問清楚的勇氣也沒了,想著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何不就這樣斷了,至少讓我留住昨夜的回憶。
直到司命推了我一下把我叫回現實,我才恍然覺得剛剛司命好像一直在說什麼,不過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心想也不過也就是他的喋喋不休罷了,我眼神越過司命投向他身後的小徑,明明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到我眼裡卻一絲綠意也無。
我眼睛失焦的盯著路面,錯過了司命臉上一閃而過的奸詐算計的笑容。
我拒絕了司命留我在府中的建議,踩著虛浮的腳步出了門口,招了一片祥雲,漫無目的的飄著。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心想明明今天暖的很,如何有涼的感覺,伸手擦了一下才發現我已是淚流滿面,心在這時才開始痛起來,一陣一陣悶悶的痛,我疼得縮緊了身子蜷在祥雲之上,手攥成拳頭塞進嘴裡也止不住嗚咽和一直在流的眼淚,溼了一片祥雲。
這明明是最好的結局,明明是最好的結局,為何我會如此想哭,明明知道他一直在騙我,卻還瘋了一樣想去找他,想去看他,就算被趕出來我也想再看他一眼。
理智與情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