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汙。
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一個想法,她在公主時候就帶兵打仗,縱然是被保護在後方的公主,她也並不是沒見過血的,手上的寶劍也曾親手斬殺過敵人的頭顱,那個時候,她在想什麼呢?
因為系統音的存在,她把那個世界當做了遊戲吧。一場遊戲一場夢,對任務目標之外的人並不曾認真對待,於是,利劍劃過那人脖頸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手上的沉重和凝滯,其他的,心情上竟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連那些噴濺的血,在她看來,都能夠讓人想到西紅柿醬之類的東西,毫無恐懼。
後來……現代社會的秩序總會好一些,他也輪不到犯罪,更談不上殺人,古代社會,“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時候有多少?親手殺人的時候又有多少?漫長的歲月中,他已經殺過不少人,只是此時想來,竟沒有一個記得清楚的。
他其實早已適應了“適者生存”的法則,之前的某些堅持想通了再看,也的確是矯情。
【謝謝你提醒了我,王睿。】
感受到心境上的成長,因為正面某個問題而得到的提升,王平的心情大好,再不覺得支線任務是畏途了。
【希望你這次能夠順利完成支線任務。】
第62章
“秋水長天人至遠……”
側臥榻上,披散著長髮,在額上纏了一根兩指寬的白布條,於側繫了一個單翼蝴蝶模樣,俊美的男子面露憂鬱,一首詩句吟出,便是淚溼眼睫,怔怔地望著榻前一片空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外的人聽到這一句詩,覺得還算不錯,正要再聽下文,卻是好久沒有動靜,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尚志軒以袖拭淚的模樣。
“尚兄,可是還為秋棠的離去而傷懷?”來者是尚志軒的友人,平日裡交情不錯,也曾見過秋棠的舞蹈,當真是動人心絃,若不是……瞧見榻上那男子默然無語的模樣,他竟似被感染了一般,感慨了一句,“尚兄若是實在捨不得,小弟倒可相幫,那董承宗出任合陽縣令,官船隻能行至……”
“休要提那廝的名字!”尚志軒似是氣急,喝了一聲,自己岔了氣,又咳嗽了兩聲,一副病弱憂鬱模樣,惹得一旁的丫鬟心焦不已,捧茶的捧茶,遞帕子的遞帕子,更有端著痰盂過來的……忙亂了一陣兒。
尚志軒用帕子掩了唇,擺手揮去了痰盂,又就著丫鬟的手喝了一口清茶,這才緩緩道:“佳人如斯,怎能忘懷?至於其他,總有一日花落去,不隨風聲便隨雨。便是此刻留住了,哪一日荏苒時光,我與秋棠,也不過是一抷黃土,隨了那些風塵,都是零落罷了。”
此語一出,竟是無盡悲聲,讓人生嘆。
聽者聽得也有幾分觸動,雖然覺得尚志軒此語過於悲觀,縱然總有一日零落成塵,但在未曾零落之前,那一片春光秋華,終究是享過了的,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他也不好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對方,也只能隨著嘆一聲,反倒是因此語想到了如今的朝堂,心中悲意更甚。
先帝在的時候,雖然也有排除異己之舉,但好歹也知道個輕重,不會輕易動了肱骨之臣,也不會對世家百般看不過眼,更加不會任他國欺負到頭上,偏偏如今的這位,只顧著自己享樂,再不管民間疾苦,對於朝中大臣,更是看不順眼就換,哪裡還管什麼才德與否。
更荒唐的是,昨兒今上還封了他喜歡的一隻獅子狗為威武大將軍,還為此正式下了聖旨,用了玉璽,讓滿朝文武,尤其是那些為了朝廷出生入死的將軍們情何以堪?
莫不是敵軍兵臨城下之時,那獅子狗一吠,便能退敵不成?
此事一出,便有兩位將軍藉口老邁,告老回鄉,今上竟然連挽留都不曾,不過擺手而已。
越是想越是氣,也沒什麼心思與尚志軒多說,這位才子素